何文光和他媽嚇了一跳。
古文良陰沉著臉走進屋里,身后還跟著兒子和一眾親戚。
“你、你們想干嘛?”曹招娣看著來者不善的古家人結結巴巴地問。
“爸、爸……”何文光也結巴了。
古文良一把揪住了何文光的領子。
“爸你要干嘛?”何文光抓著老丈人的手。
古文良直接一巴掌扇在他臉上,“你他娘的想把誰治服?你他娘的想把誰治服!”
古文良一巴掌接著一巴掌。
“你憑啥打我家文光,我跟你拼了。”
看到兒子被打,曹招娣的眼睛都紅,張牙舞爪地朝古文良撲去。
趙文娟一把將她推回涼椅上坐著,一巴掌扇在她臉上。
“啊!我跟你拼了。”曹招娣尖叫著要跟趙文娟拼命,卻被她按在了涼椅上打。
何文光一雙眼睛血紅,恨得牙癢癢,卻咬著牙不敢還手。
他要是敢還手打老丈人,古家這些人能把他給打死了。
“我問你話呢,你何文光要把誰治服了?”古文良又是重重地一巴掌扇他臉上。
何文光滿嘴的血腥味,嘴角都出血了。
“爸、我沒有。”他否認道。
古兵憤怒地道:“我們剛剛在外頭聽得清清楚楚,你和你媽說要把我們古家人給治服了。”
“何文光你怎么敢的?當我古家都是些沒骨頭的窩囊廢嗎?能任憑你們家拿捏欺負?”古明抱起趴在地上哭的外甥女。
見外甥女小臉哭的臟兮兮的,還伸手給外甥女擦了擦臉,發現外甥女臉上不只是臟的,還有被掐的淤青。
他便在外甥女的身上檢查起來。
親戚們也跟著附和道:“就是,大哥你狠狠的打,打死這個鱉孫。”
“沒錯,打死這個畜生,真當我們古家的人沒脾氣呀。”
“哎喲,打死人啰,打死人啰!救命啊,救命!”曹招娣打不過趙文娟,就扯著嗓子大喊。
聽見曹招娣的呼救聲,鄰居們都往何家而來,有人去通知了廠領導。
何家的門被古家的親戚堵得嚴嚴實實的,鄰居們來了后,大聲質問:“你們是什么人?怎么能到我們水廠職工院兒來打人?”
古家的一個親戚道:“這事兒跟你們沒關系。”
“怎么跟我們沒關系?這里是我們水廠的職工大院,里頭住的是我們水廠的人,就跟我們有關系。”
“沒錯,不能讓你們這些外人,把我們水廠的人給欺負了。”
“關廠長來了。”
不知道誰喊了一聲,一個穿著灰色襯衫,頭頂的頭發有些稀疏的中年男人,嚴肅著臉走了過來。
“你們這是在干什么?”關廠長厲聲質問。
在門口的古家親戚也不知道該怎么說,就讓開一條道,讓關廠長進去了,鄰居也進去了幾個。
古文良和趙文娟見水廠的領導來了,松開了何文光和曹招娣。
曹招娣往關廠長腳邊一撲,抱住他的腿哭喊道:“關廠長你可得為我們做主呀,這些強盜一踹開我家的門,就對著我和我兒子拳打腳踢,想打死我們呀。”
何文光癱坐在涼椅上,用手捂著臉,心里有些慌亂。
“老人家,你先松開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