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這次,就不怕他纏上?”
花落又嘆氣,
“他能忍到現在,也差不多到了極限了,能打電話,說明他已經下定決心了,這會兒啊,估計他都請了長假,在武館里擺好鴻門宴了。”
“長假?”
牧輕舟想了想,有些不確定,
“六師兄是,警察?”
好像聽過誰說了這么一嘴,什么任務,什么偵查的。
“啊,是啊,正經的刑偵呢。
你說這人是不是都有兩個大腦,怎么在山上和在武館的時候就是個憨憨,那怎么一穿上制服,就成了精明又火眼金睛的刑警隊長了呢?
這公務員的榮譽感這么強嗎?”
“哈哈,也可能是為什么服務的責任感。”
花落撇撇嘴,跟他這個正經的商人討論這個話題,多少有點不大對路子。
“前面右轉,前面那個,門口兩個石獅子的,對,就這個門。”
牧輕舟也是見過大場面的,不過這大門,大石獅子,多少也有些讓人覺得,太過于寬敞了吧?
“這武館占地這么大嗎?這大門,”
花落熟門熟路的跟門房打了招呼,帶著人往里走了不遠,就拐了彎,聞又撇撇嘴,
“你也覺得大是吧?”
牧輕舟不想說,但是,
“一個武館,這么大的場地,好像,是不是有些奢侈了?”
他印象里的武館可都是室內的,可是面前這一望無垠的,是什么?
操場?足球場?
拐過來后,前面兩個岔道,左邊是一院子的平房,右邊,呃,還真是草場,好大一片。
花落直接指著左邊,
“這邊,先去看看他的正式,忙完了我帶你去那邊玩。”
牧輕舟一頓,不由得回頭又看了一眼那片,草場,
“你別告訴我,這邊還是個在用的場地?”
“是呀是呀,恭喜你答對了,但是沒有獎勵哦!
猜猜,那邊是做什么的?”
說話的功夫,就進了門。
牧輕舟有心理準備,也被里面的場景驚了一下。
偌大的武館,正廳里都是人,齊刷刷的武館練功服,一身白色的短打,衣襟左胸處有著‘陸氏武館’的字樣。
其中,前面的幾個人練功服的盤扣是黑色的,領口還繡著暗竹紋。
然后中間一排盤扣是明黃色的,最后面也是絕大部分人的盤扣是紅色的,看著應該是按照等級或者輩分來分的,倒是很鮮明。
極快的掃了一眼,牧輕舟之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,就是上次見過,剛剛在車上才提過的李澄,在明黃色盤扣的那一排,還是打頭的一個,看見他們進來,露出一個大大笑容。
“小師叔!”
后面的人也齊刷刷的,
“小師叔!”
別說,都是練家伙,中氣十足,這一聲喊,樹上的鳥都得震飛了。
牧輕舟抿嘴,哦,明白了。
然后,目光就落在前面的黑色盤扣的幾個人身上,不出意外,最前面的這個人應該就是花落嘴里的憨憨,六師兄。
果然,憨憨露出了一排大白牙,哈哈笑的迎上來,
“小七,你來啦!”
身邊的幾個黑色盤扣的人也是一臉的慈祥,笑呵呵的看著花落咬牙切齒的樣子,
“你要干什么?把人都整到這兒來干什么,領導視察嗎?”
“這不是歡迎你嗎?”
花落無語,視線投向他后面的幾個人,帶著幾分無奈,
“李師兄,桑師兄,秦師兄,古師兄,你們,就讓他這么胡鬧?”
后面的幾個人一臉笑意的打著哈哈,
“哈哈,這不是,他太激動了,太激動了,知道你回來,他昨天一天都沒心思干活,手里的案子都沒管,昨天就請假回來了,就惦記怎么能把你請過來。”
“啊哈哈,是啊,小七,他知道自己蠢了,這些天,自打橙子回來,他就后悔了,連著懺悔了好些天,那時候就想去找你,我們壓著他,這才冷靜下來。”
“小七啊,你知道,他就是個憨憨,遇上這事,就沒有腦子了,你就別跟他一樣的了,這回有了教訓,以后他二可不敢了。”
一邊勸說著,看熱鬧的心思也很明顯,
“是啊是啊,還老說我們老古董,我跟你說,他后悔的不行,說他自己才是老古董,說以后他肯定不會了,你就,要不,你跟他打一頓,消消氣?”
陸維也湊過來,
“小七,要不你打我一頓,我不還手,行不行?”
三十來歲的男人,練武之人,不想牧輕舟這么注意形象,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,還真有些不忍直視。
說實話,這憨憨的名字,還真是,名副其實。
牧輕舟的余光都看見后面那排,就是那個叫李澄的,已經快要壓不住嘴角的笑了。
花落也有些無語,
“行了啊,回回都來這招,就知道我看不下去是吧?你堂堂的陸大隊長,是真得一點也不要形象了?”
“不頂吃不頂喝的,要什么形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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