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么說著就有幾分得意了,但是牧輕舟和一邊看熱鬧的倆人卻都是一頓,啥意思,做菜跟制藥,這似乎扯不上關系吧?
牧輕舟的詫異很明顯,花落得意洋洋,
“想不到吧?我是不會做菜,但是很多中藥材都是能做調料的,這個你們總知道吧?”
對上的是三張懵逼的臉,花落干脆的多解釋了兩句,
“花椒,胡椒,白豆蔻,砂仁,白芷,淡豆豉、肉桂、草果,八角茴香、肉豆蔻、丁香這些都是中藥,其實像平時廚房里必備的大蔥,姜、大蒜、醋、鹽、辣椒,這些其實也是可以入藥的,都可以算作中藥的范疇。”
這么一說,牧輕舟秒懂,
“所以,你是說,其實云柏的廚藝需要你的藥理輔助?”
“那當然,不過,也要他自己肯練習,火候什么的也十分重要,不然有調料包,別人也做不出來那個味道。
不過,那段時間我是撿便宜的那個,他做的魚都讓我吃了,就那幾天,也就一個星期,師姐再見面,第一句話就是我胖了。”
盛和被逗的笑的不行,趴在謝惇肩膀上聳動著。
牧輕舟也愉悅的很,
“這算什么,先拿你練手?”
花落嘆氣一聲,又重重的靠在躺椅上,老氣橫秋的語氣,
“辛苦培養出來的好手藝,以后也不知便宜誰家的小姑娘?”
盛和再次爆笑,小姑娘?
謝惇也笑,你自己不也還是個小姑娘,這語氣,也太有喜感了。
牧輕舟笑了下,頓時覺得,這壓力似乎壓到了自己身上。
不過花落也就是隨口一說,
“我這算不算給他未來的婚姻生活加分了?
不行,這也是教育成本,回去我還得熊他給我做幾頓,”
“咳,”
牧輕舟輕咳,
“要不,回去我給你做?”
花落連連擺手,
“不行不行,”
還沒等牧輕舟變臉色,一串話就跟機關槍似的突突突都出來了,
“你這不著急,自己家的,啥時候吃都行。
他不行,現在還能支使,這都快三十了吧?
還能使喚幾年,這不馬上就是別人家的了嗎?
到時候就算他愿意,我都不好意思那么隨便了啊!”
自己家的,牧輕舟舌尖還在回味這幾個字呢,自己是她家的,自己家的。
花落心大,也沒注意,還在叨叨呢,
“對了,家里人喜歡吃魚嗎?喜歡吃什么魚啊?
改天讓他給大家個驚喜,你說爸和二哥二嫂,能不能心疼啊?”
剛剛遠去的海警船,呼嘯著又回來一艘,謝惇定睛看了看,
“朝這邊來的,是不是來找小嫂子的?”
牧輕舟幾個互相換了個眼色,這就到了見證預的時刻了吧?
他們沒提,也不代表就是完全相信,畢竟,這也太玄幻了。
莫名的有些緊張怎么辦?
花落已經站起身湊到了船舷附近,就見那艘船直直的過來了,船頭還是剛才那個一臉陽光的小伙子段恒,不過這會兒臉上滿是冷冽,看見花落才扯了扯嘴角,
“花姐,”
“怎么了?這副表情,人死了?還是又被圍攻了?這次是什么?還是鯊魚群?”
段恒搖搖頭,
“花姐,我們很安全,是好事。
那個沉船,里面的人,是我們的人,被他們扣留了兩個月,我們還在交涉,沒想到,他們居然起了殺心。
他們兩個是被綁了手腳,身上故意制造出傷口,然后故意將船擊沉的,頭發也是他們故意染色的。”
花落小臉緊繃,
“你是說,他們故意將受傷的人綁住手腳,放進沉船,是想讓血腥把魚類吸引過來,讓他們,死無全尸?”
“對,”
段恒咬牙切齒,
“就是這個心思,而且,我們的水下雷達,能分辨出人的發色,但是,卻識別不出是否本色,如果我們真的以為是對方的人,而耽誤救援,那么,即便是最后發現弄錯了,這么一耽誤,也不一定能來得及救人。
他們這是,拿我們同胞的命,來惡心我們啊。”
“行了,花姐我不跟你多說了,我就是跟你說一聲,我要回去取裝備,也需要增援,除去他們的心思,據說這艘船的價值還是挺高的,不能浪費了。”
“這倒是,就是拉回去劈柴燒了,也能出口氣。”
海警船呼嘯離開,花落又躺回了躺椅。
倒是三個大男人站在原地,面面相覷,不不語。
奇跡見證了,反倒是這心里,更不平靜了。
驚濤駭浪。
說是兩個人的蜜月,但其實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間并不多。
海上的事件之后,花落沒有了出海的興趣,牧輕舟本來也是為了陪她,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在房間里正經的休息了兩天。
不過牧輕舟可不是單純的休息,變著法兒的秀手藝,守著海邊,就是各種海鮮的做,各種口味,各種做法,除了小姑娘不喜歡的生魚片,什么海鮮飯,海鮮面,海鮮湯,什么撈汁,清蒸,油燜,爆炒,只有想不到,就沒有牧輕舟做不到的。
花落可也算是體驗了一回貨真價實的海鮮大餐。
讓她對牧輕舟的看法都有些微妙的詫異,
“你不像會做這些東西的人啊?”
那清蒸撈汁什么的還好,那接地氣的爆炒蒜蓉海鮮飯,花落其實還是有些不適應的,這也不像是他一個動輒就百億項目的霸道總裁的日常啊。
“怎么了,味道不好?”
“那倒不是,就是覺得吧,這圍裙穿在你身上,總感覺,”
她也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這個狀態的牧輕舟,
“嗯,感覺很放松,但是,你這手干這個,哎,這沖擊感太強,”
牧輕舟稍稍理解一下,挑起眉頭,
“不好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