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花,你是不是想通了,要跟著我?”
牧輕舟,“......”
拳頭硬了。
“打住,好好說話!不然我掛啦?”
“哎,別別別,我喊他我喊他,你看看你,真不禁逗。”
電話這頭的花落毫無形象的翻了個白眼,
“花?”
“hiwilliam!”
換了個人,花落臉上頓時就笑開了,一串流利的英語脫口而出。
牧輕舟和謝惇,再次面面相覷。
謝惇要尖叫了。
他們自然是都能聽懂的,這種家庭的孩子,要說一個自小在家族重金培養下長大的,會外語并不稀奇,他們也是受過精英教育的,外語只是最基本的社交技能。
這只是這消息里明明就說,她確確實實是在普云山上長大的,從小到大,沒有過出國的經歷,就連高學歷都沒查到一點,結果人家出口就是流利的倫敦腔。
這,是他們的信息系統太落后,還是對方的防火墻太強?
他們對視這一會兒,花落那邊壓根都沒用上拉扯,一聽說她有需求,立馬就答應了。
掛了電話,花落也松了口氣,這也算是,做善事了吧?
“明天,你有時間嗎?”
牧輕舟,“......”
同樣的問話,讓他瞬間繃起了神經,哦,對,晚上還有個大舅子那關呢。
“你說,需要我干什么?”
牧三爺這會兒已經沒有什么形象什么架子了,為了多了解這個小妻子,當然也是為了好兄弟,這公司的事,已經排不上號了。
“行吧,那就,送我去趟機場唄,把人接回來就得看你們安排了,運城醫院那邊,我應該沒有關系,你......哦,等下啊,喂!”
她都不知道自己這一會兒功夫就成了熱線了,
“小師叔,師傅說你要來醫院辦事是嗎,我就在運城的醫院,有事您吩咐哈!”
“小師叔,師傅不在,吩咐我們聽你的吩咐,有事您就吱聲,我們給你跑腿。”
“小師叔,醫院現在骨科的許大夫醫術也還可以,雖然比不上師傅,若是簡單的手術他也是能應付的,您說的病人是什么情況?”
“小師叔,你在運城嗎?我家附近的燒烤很好吃,要不要過來嘗嘗?”
“小師叔,我走不開,不過我們醫院附近新開的那家甜品也很好吃,你給我地址,我找人給你送去。”
諸如此類的,最后,連云昭的電話都打過來了,不過是打給牧輕舟的,
“三叔,三嬸聯系我老師和師伯,是有什么病人嗎?病情怎么樣,我能幫上什么忙嗎?要不先把片子和各種檢查結果發給我,我看一下?”
......
謝惇從一開始的震驚,詫異,到后來已經麻木了,也根本無心處理業務,
“手機還有電嗎?”
“老牧,你也不行啊,你看看嫂子,這一通電話,都是主動要求幫忙的,不說能不能幫上,就說這情緒價值,你就說,你服不服吧?”
說實話,牧輕舟也是詫異的,聽云柏說過什么師兄弟很多,也聽花落說過,什么那群小崽子之類的話,那時候他也沒有多想,今天可真是見識到了,說是崽子,有的聽聲音就能聽出來,年紀已經不小了。
兩個人心里閃著同一個疑問,這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群體啊?
不過這事解決了,花落的心情也好了不少,這次下山之前老頭就交代她,她的命格特殊,需要多做善事,這,應該也算吧?
“是不是該吃飯了,我餓了。”
牧輕舟抬起手表才驚覺,可不是嘛,這跟大舅子約的時間,也確實是快到了,這心里頭,也還是有點緊張的,
“二師兄喜歡什么,第一次見面,總不好空著手。”
“誒,等會等會,你們什么意思,晚上不陪我吃飯?”
謝惇急了,在他辦公室熱熱鬧鬧一下午,結果晚飯沒他的份兒?
“是的,晚上有局,嗯,是家宴。”
“我!”
要說別的,他還能耍賴跟著,一個約會,一個家宴,這,他還真就不好意思,
“那行吧,不過你們要盡快把老牧給我還回來,我要休假。”
盡快,應該是不能太快的,花落的客人朋友的來了,牧輕舟這個新婚丈夫總是要露面的。
跟祝君安約定的是風華大廈不遠的一處酒店,屬于那種特別特別清靜文雅的風格,兩個人到了已匯入祝君安就到了。
他比花落大不幾歲,這會兒也就是二十多歲,一見面就是年輕人特有的朝氣,第一回合,牧輕舟自愧不如。
“二師兄!”
“二師兄!”
說實話,知道花落嫁的是牧三爺,祝君安心里很是矛盾。
他自然是希望能一直給小師妹撐腰,但是這牧輕舟,商場上赫赫有名的冷面閻王,就是他出來這也十來年了,看著是小有成就,別人說起來也都能夸一句“年少有為”,但是跟牧家那也是不能比的。
退一萬步,如果牧輕舟真的做了什么事,撐腰,他也只能憑著這一股子勇氣,別的,他還真就什么都比不過。
但是,輸人不輸陣,尤其是現在他是娘家人,是有著天然的優勢的,自然是要為妹子爭取爭取的。
這一見面,他雖然有心,但是得熬夜沒敢真的給牧輕舟臉色看,
“久仰大名,若不是因為小七,我還真沒有機會見到赫赫有名的牧三爺呢。”
牧輕舟,“......”
這陰陽怪氣的,是以為他聽不出來?還是就是讓他聽的?
“二師兄,你太客氣了,落落如今是我的妻子,你又是她認可的兄長,那我們自然就是一家人,一家人沒有那些說法,各論各叫,不談公事。”
嗯,這個態度,祝君安的臉色明顯的好了不少。
“說是這么說,若不是花家作孽,你們牧家的地位,我們應該是一輩子都難以攀上關系的,現在,就算是從師傅那邊論,我們兩家也算不上門當戶對。
不過我有幾句話,還是想跟牧三爺說一說。”
“二師兄,你說。”
花落在一邊靜靜的吃著水果,也不管兩個男人的機鋒,現在都是自己人,不說殊途同歸,兩個人總歸也都是對她的關心,就是打起來,她都不管。
不過,兩個文明人顯然不會用那么粗暴直接的方式來較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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