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歸靈點頭,毫無征兆地一把拽住沈年的頭發,對著他的肚子用力摜了一拳。
“唔……咳咳……”
沈年眼神短暫遲緩了片刻,半跪在地。
沈歸靈抬腳,踹著他的下巴將人踢翻。
沈年掙扎著想起身,卻被沈歸靈掐住脖子用力按了回去。
“比起你對我做的,我已經仁慈很多了。其實我是想親自動手的,但我現在今時不同往日,我不想臟了自已的手。”
說著,他一把甩開沈年,隨手扯下床單擦手。
沈年捂著脖子,趴在地上茍延殘喘地看著他。
他忽然想起,他和沈歸靈第一次見面,也是這樣的場景,只是當年像狗一樣匍匐的少年已經站直了身體。
沈歸靈轉身走向房門,門縫緩緩合上的瞬間,沈年再次聽見沈歸靈的聲音。
“等天暗了,把人處理掉,手腳干凈點。”
“……”
*
天色徹底暗沉下來,地下室里唯一的光源來自門外走廊透進的微弱光暈。
鐵門再次被打開,兩名穿著黑色作戰服的男人走了進來。
其中一人上前,動作粗魯地踢了踢蜷縮在角落陰影里的沈年。沈年毫無反應,像是昏死過去,又像是徹底放棄了掙扎。
“起來!”那人低喝一聲,彎腰想去拽沈年的胳膊。
就在他手指即將觸碰到沈年衣袖的瞬間——
沈年如同蟄伏已久的毒蛇,身體爆發出驚人的力量與速度,他利用鐵鏈的重量和長度,猛地向前一甩,堅硬的鐵鏈末端狠狠砸向靠近那名守衛的太陽穴!
“呃!”那守衛猝不及防,悶哼一聲,眼前一黑,軟軟栽倒。
另一名守衛反應極快,立刻拔槍,但地下空間狹小,沈年與他幾乎貼身。在他抬手的剎那,沈年已經如同鬼魅般貼地竄近,被銬住的雙手精準地扣住他持槍的手腕,用力向下一折!
“咔嚓”一聲脆響,伴隨著守衛痛苦的慘叫,手槍掉落。
沈年沒有任何猶豫,額頭猛地向前撞去,正中對方鼻梁。守衛吃痛后退,沈年趁機抬起膝蓋,狠狠頂向對方腹部。
第二名守衛也失去了意識。
沈年快速在兩人身上摸索,找到了手銬鑰匙后利落地解開腕間的鎖鏈。他絲毫不敢懈怠,撿起地上的手槍逃了出去。
與此同時。
小區高樓的向陽陽臺。
姜花衫正趴在窗臺用望遠鏡探視著黑影逃跑的路線。
“他偷了門口'正好'沒有拔鑰匙的車,往這個方向......”
沈歸靈歪頭,將下巴抵在她的肩上,半張臉湊到望遠鏡前,象征性地看了一眼,立馬得出結論。
“他去醫院了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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