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目光如炬,直視余斯文:“被告人方才的陳述,堪稱一出精心編排的戲劇,情節動人,情感飽滿。但很遺憾……空口無憑。被告人聲稱對海外賬戶‘完全不知情’,指控我的當事人余笙女士‘竊取國家機密私下運作’。在此,我有三個問題,請被告人當庭回答。”
她豎起第一根手指,語速平緩卻字字鏗鏘:
“第一,根據我方提交的賬戶流水與通訊記錄顯示,該賬戶在五年內發生七次大額資金轉入,時間點均與被告人出席境外秘密會議、或接觸特定敏感文件高度吻合,證據鏈符合法定采納程序。被告人聲稱海外賬戶系我當事人嫁禍,我方不接受無端臆測,要求被告提供實質性證據。若證據缺失,我方當事人保留追究權利。”
不待余斯文回應,她豎起第二根手指,辭愈發犀利:
“第二,被告在發現我當事人‘可能’進行叛國行為時,身為‘一國首腦’,第一時間選擇的不是上報國家安全委員會,不是啟動內部調查,而是私下將我當事人送走‘保全體面’?請問被告,你所要保全的,究竟是國家的體面,還是個人仕途的體面?”
“第三!”
她豎起第三根手指,發出最致命的一擊。
“第三問與案情無關,是我個人想問的。被告,你真的愛你的孩子嗎?這世上哪個用心良苦的父親,在發現孩子誤入歧途時,第一反應是放棄?承認吧,你根本不愛你的孩子,你甚至此刻還在用愛的名義綁架她!可是,你怎么能一邊將她置于死地,一邊又聲稱愛她?你的卑劣行徑,甚至不配被稱為父親!”
旁聽席上傳來陣陣壓抑的抽氣聲。
姜花衫的邏輯鏈條如冰冷的鎖鏈環環相扣,三個問題層層遞進,最后一句“不配為父”直接將余斯文剛剛建立的同情徹底擊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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