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鶴打開余笙的自述信遞給周宴珩。
周宴珩接過手機,目光掃過屏幕。
關鶴高興地來回踱步,“沒想到余斯文竟然這么大膽,敢跟s國幕后資本聯盟!這么看來,余笙這次的慈善大使也是他們提前導演好的戲碼,有了這些東西,余斯文就等著被槍決吧。”
他像只亢奮的猴,相比起來,周宴珩的冷靜沉默得可怕。
關鶴收斂了許多,湊上前,“你怎么了?怎么這個反應?”
周宴珩:“這封郵件是三天前發出去的,也就是說沈家老爺子應該看過了。若是沈家要救余笙,為什么要等到記者會議召開這天?”
一旦余笙承認了慈善大使的身份,賣國的罪名就很難洗清了。
關鶴抓了抓頭,“這有什么好奇怪的,沈家不想救唄。有了這些證據,救不救余笙都改變不了余家的結局了。”
周宴珩搖頭,忽然想到什么,嘴角扯出一抹玩味,“還有一個可能,沈家老爺子根本不知道。”
關鶴更懵了,“什么意思?你的意思是姜花衫這個狗逼耍了余笙,騙了人家的證據又不想幫忙?嗯,有可能。那狗逼就不是什么好人!”
“不,她會出手。”
不然也不會找沈眠枝幫忙。
“切。”關鶴嗤了一聲,“她?她出什么手?這又不是沈家宴會扮家家,這是政治博弈!余笙這條路已經是死路了,她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能讓什么?我現在就去告訴我爸,反正證據已經有了,趕緊送余斯文上路。”
說完又回頭看向周宴珩,“我去了?”
周宴珩,“去吧。不是有布防圖嗎?有了這份資料,你們要溜進去就不是難事了。不過……告訴伯父,計劃最好改一改。”
“改計劃?”關鶴屁顛屁顛折了回來,“怎么改?”
周宴珩:“幫助余斯文加強防守,千萬不要讓有心之人帶走余笙。只要余笙當著全國民眾的面認下慈善大使的身份,余斯文的判刑才能罪加一等。”
“哈?為什么?”關鶴眼神清澈,臉上都是沒有被智慧污染過的純真。
“……”周宴珩沉默片刻才勉強解釋,“余笙能在這個節骨眼自救,就說明她不是任人擺布的人。她陪在余斯文身邊這么久,一定知道余斯文的死穴在哪?父女反目,才能讓漁翁之利最大化。”
“所以,想要讓余斯文沒有活路,就必須把余笙逼向死地。”
這只是其一,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。
周宴珩轉眸看向眼前的電視屏幕。
既然你想救余笙,我偏就不讓你如意。
這,是他和姜花衫之間的博弈。
……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