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逆子!逆子!!”
沈謙咬牙切齒,眼里燃著滔天怒火,回頭指著沈歸靈,“我讓你查沈年的下落,怎么現在還沒有消息?”
沈歸靈看著直逼鼻尖的指尖,神情平靜,“我的權限不夠,線索中斷了。”
沈謙的目光觸及到沈歸靈的眸底時忽然一怔,他這才想起來,原本他以為沈年回到鯨港就是甕中之鱉,為了防止沈歸靈篡權,他并未給他所有的權限。
可沒想到余斯文和境外勢力竟然聯合擺了他一道,這么看來,沈年的確不好找。
再者,他忽然驚覺了一個問題。
沈年如果真成了棄子,他未來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沈歸靈了。
沈謙立馬收了手勢,緩和了神情,“阿靈,我被氣糊涂了,剛剛的事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。”
沈歸靈眼眉如蘇,“怎么會?我理解父親現在的心情,只是……阿年哥現在被控訴叛國罪,一旦罪名成立,父親你的仕途也就毀了。”
這正是沈謙憂慮的地方,他剛緩和的臉色瞬間又冷了下來,“所以,我們務必要先找到阿年。”
沈歸靈點頭,“父親說的對,阿年哥不能待在a國了,只要阿年哥不出現,我們尚有喘息的機會。”
“不。”沈謙眼里的殺機畢現,“阿靈,你還是太善良了。現在的局勢,阿年不單單是不能待在a國,而是不能再活著……”
沈歸靈眸色微顫,一臉不可思議,“父親,難道你……”
沈謙抬手,重重扣住沈歸靈的肩膀,語氣陰惻,“死無對證,我們才能做最好的辯護。我會對你開通鯨港所有權限,阿靈,找到阿年,殺了他。以后,你就是我沈謙唯一的兒子了。未來,沈家的一切也都會是你的。”
沈歸靈垂眸,側頭看向肩膀上的那只手,笑了笑。
*
與此同時。
鯨港渡口的豪華游艇內。
“喲呼~~~~”
關鶴穿著一身騷包的亮粉色襯衫,戴著墨鏡,隨著動感音樂扭動著身體,手里抓著一瓶昂貴的香檳,用力搖晃后,拇指頂開軟木塞。
“砰——!”
一聲清脆的爆響,泡沫噴涌而出,在夕陽的金輝下劃出一道炫目的弧線。
他大笑著,對著坐在沙發上的周宴珩擠眉弄眼,“哈哈哈,終于輪到他沈家吃癟了!姜花衫那個狗逼,現在一定氣壞了吧!爽!真是大快人心!”
周宴珩一直在刷新熱點新聞,對于關鶴的膚淺見解,完全沒有要搭理的意思。
關鶴不滿,探著脖子湊上前,“看什么呢?沈家人現在都被罵成狗了吧?果然,姜還是老的辣,對上余斯文,姜花衫那點道行可就不夠看了。”
周宴珩按滅手機,抬腳直接把關鶴踹開,“蠢人之智。”
姜花衫要是這么輕易被打倒,也就不值得他這么惦記了。她千方百計活捉沈年,現在看來,正是在為眼前這件事布局。
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?一步觀十步,所有人都成了她棋盤里的棋子。
關鶴嘖了一聲,懶得跟他爭辯,斜眼打量他,目光掃過他無名指的圖案時,輕佻地吹了一聲口哨,“這八角看著挺酷炫的,在哪紋的?”
周宴珩垂眸看了一眼,“你瞎?這是蓮花。”
關鶴震驚,“蓮花出淤泥而不染,你他么怎么好意思玷污蓮花的。”
周宴珩,“……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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