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長怎么這么激動?”姜翡故意問。
意識到自已失態,姜成瑾連忙收斂神色,“我只是從別處聽說此事,覺得此舉實在是不妥,一個是侯府千金,一個是草莽之輩,完全不相配,你要是之后見到她,還是該好好規勸她才是。”
姜翡贊嘆道:“兄長說得極是,只是辭盈性子倔強,怕是聽不進旁人勸說。”
她狀似無意地嘆了口氣,“若是有兄長這樣穩重可靠的人能多開導她就好了。”
姜成瑾神色微動,語氣緩和了幾分,“我與魏小姐不過幾面之緣,如何好……”
“兄長何必自謙?”姜翡眼中閃著真誠的光,“兄長為人正直,見識廣博,辭盈當是最敬重您這樣的君子。”
姜成瑾被夸得滿臉放光,要是長了尾巴,這會兒估計都要翹到天上去了。
等到回到院里,蕓香立刻迎了上來,驚喜道:“小姐回來了。”
姜翡“嗯”了一聲,“家中可還好?”
“府上一切順利,”蕓香說:“就是聽說小姐在山上失蹤,全家上下都嚇壞了,回來了就好。”
姜翡往房里走,點了點頭問:“三小姐那邊如何?”
蕓香立刻收了笑,“奴婢沒和三小姐接觸,不知道情況。”
自從姜如翡不再信任她,姜如琳覺得她已經沒用,不再搭理她了,就連之前收過她好處的姜如琳的貼身丫鬟也不再給她好臉色。
她現在只剩下姜如翡這一條出路。
“好,”姜翡說:“留你照看院子,辛苦你了,替我簡單備些飯菜,再倒壺水來。”
等蕓香離開,九桃一臉疑惑地問:“小姐之前為什么和大公子說自已不想說的話?”
姜翡坐到梳妝臺前,一邊檢查首飾有沒有缺,一邊問:“你怎么知道是我不想說的話?”
九桃歪著頭,“剛才小姐說完打了幾次干嘔。”
姜翡:“……”
看來她這演技還得好生練一練,信念感還不夠,畢竟之后還得走劇情,要和姜成瑾拉近關系,之后一起按照書上寫的禍害女主。
“還有小姐為什么要留下蕓香呢?我一個人也可以伺候小姐。”
姜翡看向九桃,“粗活讓她做,你每天光吃吃喝喝,這還不好?”
“不好。”九桃氣鼓鼓地抬起手臂,“我力氣大,我想做粗活,我吃那么多飯就是用來干活的。”
姜翡笑了笑,抬手揉了揉九桃的頭,“真是不會享福。”
她看著鏡中的姜如翡,這張臉她看了很多次還是覺得生得好,眉如春山含黛,櫻唇不點而朱,端的是芙蓉不及美人妝。
留下蕓香當然是為了嫁到定遠侯府之后的事,那些都是臟事,九桃太過單純,她不想因為自已走劇情臟了這丫頭的心,有些事讓蕓香去做再好不過。
天色已晚,姜翡用過飯便歇下了。
次日一早就起來了,準備去老夫人那里請安,順便匯報下近日的事。
姜翡剛梳妝完畢,就有個丫鬟進了院里,說是外頭有凈蓮庵的人來找她。
姜翡帶著九桃跟著丫鬟去了大門前。
門前是一輛簡陋的馬車,一個僧尼安靜地站在一旁,身上帶著一股超然塵外的氣質。
姜翡連忙走下臺階,雙手合十朝師太行了個禮,“師父一路辛苦,進去喝口茶歇一歇吧。”
“阿彌陀佛。”僧尼回了一禮,“姜施主慈悲,只是貧尼還有要事在身,也不慣打擾俗家清凈,姜施主前日走得太過匆忙,有東西遺漏在了庵內,清蓮居士特命貧尼給姜施主送過來。”
姜翡怪不好意思的,她也沒帶什么貴重物品,還勞煩人家專門跑一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