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肯定還需要士兵幫忙。”
“開鑿寂云峰?”嚴臺驚的磕磕絆絆,“世子,您要開鑿寂云峰做什么?”
“為了防止魔泉噴發,九照城失守。所以我才特地開鑿寂云峰作為物資儲備,軍民退守的第二據點,你還有什么問題?”沈御風淡漠道。
“寂云峰上開鑿第二據點?”嚴臺聽得頭暈目眩。
寂云峰是離九照城最近的險峰,沈御風能做出這種操作簡直堪稱弱智,完全無法理解。
“對,我要做的還不是一般據點,而是供全城軍民長期安守的據點。”沈御風道,“簡易的路和木屋要修好,儲備物資的山洞要開鑿完成。無需精致夠用即可,在冬季之前務必完成!”
“鑒于當下人手急缺,除了城中守備和換防的軍隊,其余所有官兵都要給我參與工事!你...有沒有意見?”
“我當然有意見!”嚴臺激動大吼,“勞民傷財,這有什么意義嗎!世子!國公爺知道這件事會被氣死的!”
“世子?”沈御風眉頭一皺,“在王城你叫我世子我不挑你的理兒,現在在九照城你說你叫我什么?”
“將...將軍,可是...”
“沒有可是!本將軍皇權特許,統掌九照,我的話就是軍令就是皇命,你現在只要回我一句話,調兵參與工事,這軍令你是守還是不守!”
嚴臺額頭青筋鼓起,咬牙道:“軍令我當然要守,但這件事我也要向國公爺上報!向朝廷上報!世子,我都是為了您好!”
“住口!你還敢威脅上官,以下犯上,來人!”沈御風大喝。
一支官兵立刻從門口涌入室中,押住嚴臺雙臂。
雖然是普通士兵,但是嚴臺此刻卻不敢反抗半分。
他大抵已經猜到了真相。
沈御風莫名抽風,一定是自尊心受挫,不想服從國公的安排,自已搞點大事。
現在不能刺激他,倘若這個時候還手...那問題就更嚴重了。
嚴臺臉上是道不盡的苦澀。
真沒想到世子剛接觸一切都正常,這么短的時間就暴露了他看似睿智,實則弱智的本質。
“將軍...能否聽屬下一!”嚴臺眼巴巴的望著沈御風,可神情極速失落。
從對方的表情來看,似乎沒有一點妥協的余地。
直到沈御風開了口,嚴臺心中最后一點希冀,全部熄滅。
“嚴加看守,任何人不得探視!帶走!”
...
嚴臺被押走,沈御風獨自走出都督府。
熱風吹打在臉上,但他只覺全身冰寒一片。
沈御風垂眸看向雙手,手掌微顫。
嚴臺是爹派來的人,可以說是九照城一眾將領的最大節點,他當然一切都為自已考慮出發。
但現在他就是最大阻礙。
今晚要設宴,設法將其他將領壓下...
距離深冬只有一百多天,應該壓得住。
倘若賭錯了不過一人受責罰,但賭對了....救的或許就是十幾萬軍民的性命。
這個險,無論如何都值得冒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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