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他是顧朝顏義弟,他還有一個身份,淮南商會商主。”
“顧朝顏呢?”
“回老爹,顧朝顏也在拱尉司。”
老叟神色異常凝重,“他們要做什么?”
“屬下也想過,只怕他們要有大動作。”
見老叟看過來,葉茗冷靜分析,“于我們,顧朝顏手里的布防圖是我們唯一的希望,于顧朝顏,看她對此案的期待,只怕是要搏一個柱國公府無罪。”
“楚錦玨泄露邑州布防圖是事實,她沒那個本事!”老叟不以為然。
葉茗道,“將功補過。”
老叟白眉微微上挑,“什么樣的功?”
見葉茗緊盯住自己,老叟冷笑,“抓住夜鷹鷹首?”
“屬下只是猜測……”
“她也配?”老叟嗤之以鼻,“就算她沒有什么動作,我們也該動作了。”
“老爹的意思是?”
“你即刻與燭九陰聯絡,這一次,我須得求一求玄冥。”老叟的語氣,頗為無奈。
葉茗愣住,“老爹……”
“此番來齊,我賭上的不僅僅是自己的命,所以我不能輸。”老叟知道葉茗外之意,畢竟自他接手夜鷹至今,從未向十二魔神開過口。
這不是卑微者最后的尊嚴,而是他給夜鷹的底氣。
可如今為了那張布防圖,他只能破例。
“屬下明白。”
這個夜,注定無眠。
秋末的雨總是來的悄無聲息,飄飄灑灑,將整個皇城籠罩在一片煙雨茫茫里。
卯正,拱尉司那兩扇漆黑大門緩緩開啟,四輛馬
車前后駕行而出,從拱尉司到正東門,離城至十里亭后分為四路,穿入煙雨,消失不見。
云中樓。
自葉茗離開到又回來,老叟一直坐在臨窗桌邊,看著窗外細雨綿綿,想起很多事。
“老爹,他們行動了。”
葉茗恭身站在桌邊,“四輛馬車離城,方向不一。”
老叟緩慢轉回頭,“派人跟著了?”
“派了。”
“你覺得他們是何目的?”
“屬下覺得布防圖在其中一輛馬車里。”除此之外,葉茗想不到更好的原因。
老叟輕蔑笑了笑,“釣魚,引夜鷹現身?”
“除了布防圖,他們應該沒什么東西能誘惑到我們。”
老叟倒是有些失望,“等了一夜,這點伎倆……你覺得真正的布防圖會在誰手里?”
“裴冽。”葉茗毫不猶豫道。
老叟點了點頭,“四人中裴冽武功最高,那就多派幾個人過去探著。”
“是。”
“玄冥那邊怎么說?”
“燭九陰轉玄冥意,定會全力配合。”葉茗回道。
“知道了。”老叟擺擺手。
葉茗離開后,老叟重新看向窗外的細雨霏霏。
那時他得到交牙谷兵敗的消息后,日夜兼程趕過去,卻連一具尸骸都沒找到……
整一日,酉時將至。
顧朝顏所乘馬車終于停在寶華寺外。
隨行洛風掀起車簾,顧朝顏緩緩走下馬車,手里托著一物。
得到通傳的寶華寺方丈連忙讓人關了寺門,顧朝顏叫洛風跳進去給方丈印光捎了句話,不多時,
寺門大敞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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