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聞聲皆愣,剛剛是誰在說只審此案?
裴冽倒是無所謂,“不知王爺問的是哪一方面的進展?”
見御九淵拿起印章,另一側陳榮急忙上前擺好印臺跟空白紙張。
印章叩下瞬間,裴冽跟陳榮目光皆落一處。
待抬起,是只夜鷹。
陳榮好奇,“這是什么?”
裴冽也不確定,自己此前從未見過這樣的標識。
御九淵握著印章,坐在那里一不發,面色十分難看,周身散發的煞氣讓人生寒。
角落里,楚世遠跟顧朝顏也很想去看一看,奈何身份不允許,“國公可見過那是什么?”
兩次對視,楚世遠對身邊女子有了些好感。
他搖頭,“犬子未曾交于本國公。”
此時公堂上,楚錦玨生怕自己存在感降低,“王爺!那枚印章跟名單是我們從曹明軒在蓮花村的廢宅里尋出來的,因為這個岳兄差點喪命!”
聽著楚錦玨字字句句在為岳鋒邀功,顧朝顏握了握拳頭。
不想旁邊握拳聲更大。
“咳,楚二公子心性純善。”
“顧夫人若真這般想,就不會想要把他塞到井里,他是蠢。”
顧朝顏沉默數息,忍不住說出了她曾經最討厭的話,“他還是個孩子。”
楚世遠聽到這里,扭頭。
顧朝顏尷尬
一笑。
親弟弟,有什么辦法!
御九淵沒理會楚錦玨聒噪,看向裴冽,“裴大人沒見過?”
裴冽搖頭,“從未見過。”
“那你這拱尉司司首辦案不專心。”
御九淵把玩起手里印章,片刻掃過公堂,“想必在場諸位應該知道本王曾在平宣一役痛失墨塵墨將軍,又在彭城一役失了金玉蘭,兩場戰役雖勝,兩位將軍卻再難死而復生。”
已經被塵封的往事,如今再提只剩唏噓。
“諸位可知本王為何提及往事?”
御九淵自問自答,“因為往事沒有被妥善解決,兩位將軍死于梁國細作之手,至今!本王都沒替他二人報仇!”
這番話,算是解釋了他因何出山。
誰會接這樣的話茬。
御九淵捏緊手里的印章,“當年本王只有一個線索,就是這枚印章上的夜鷹標識。”
聽到此,裴冽皺眉,“這枚標識有何特別?”
“墨塵跟金玉蘭皆死在軍中營帳,死前桌上皆印有這樣一只夜鷹標識!”
裴冽詫異,“此事無人知曉?”
“正在戰時,本王不能因此事擾亂軍心,于是拓下標識秘密將兩人尸首送回皇城,又找人易容成兩人模樣,假意讓他們帶兵奔赴戰場。”
裴冽恍然,他所知兩位將軍是在移兵時被梁國細作劫殺,未曾想竟然是在軍中營帳。
“事后……”
“墨塵死于平宣一役,事后金玉蘭并不贊同本王將此事交到刑部,請命親自徹查,本王應允了她。”
御九淵繼續道,“兩年未果,彭城一役金玉蘭竟以同樣方式死在梁國細作手里。”
“王爺為何依舊選擇隱瞞?”
對于裴冽的質疑,御九淵給出答案。
“這個仇,本王要親自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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