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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第二百三十二章 孩子沒了

      葉老氣勢爆發的那一瞬,高遠風,高成以及正在校場上練兵的高綱,在鋪子里打造兵器的云海闊都大驚失色。感覺像是背負了一座大山,又像是天塌下來了一般。那是來自靈魂的威壓,令人驚悚。

      幸好葉老一放即收,讓高成、高綱等恍如錯覺。好在整個高家堡只有寥寥幾人能察覺得到,其他所有人都一無所感,不然肯定會人心惶惶。

      高成冷汗淋漓,豁然起身,臉色變換不定。校場上的正在練兵的高綱也好不到哪里去,隨口吩咐高虎幾句,就急匆匆地朝祠堂奔來。云海闊亦然,汗毛倒豎。丟下鐵錘,也顧不上收拾儀容,撒腿就往祠堂跑。

      只有高遠風老神在在,甚至嘴角含笑,暗道:“撿到寶了。”他的靈覺天生敏銳,在那一閃而過的威壓中,清晰地感知到熟悉的味道。十年來交手無數次,怎么都不會感應錯。老不死的這是發什么瘋?難道在警告祥媽?

      祥媽竟然具有一身非凡的修為,確實大出高遠風的意外。不過他不以為意,誰還沒有一點屬于自己的秘密。

      由此,高遠風不難知道,祥媽編的來歷估計也是假的。有著不弱于自己的功力,雖然擋不住千軍萬馬,但殺個三進三出還是辦得到的,怎么可能護不住自己的家人?再說她的武功都那么高,那她男人的武功能低了去?

      不過來歷不管真假,高遠風都不在乎,因為祥媽對自己的感情絕非作偽。可以說,是祥媽一把屎一把尿把高遠風從一個嬰兒拉扯大的。從吃飯穿衣到頭痛腦熱,無不呵護備至。祥媽名為仆婦,實為養母,勝似親母。祥媽武功越高,高遠風越高興。

      要說祥媽居心叵測地暗算他或高家,高遠風寧愿認命。親近到如此程度的親人都要刻意提防,那人生還有什么滋味?

      至于祥媽為什么要掩飾自己的修為,高遠風又自以為是地腦補,大概是為了躲避仇家。

      何況,自己或高家又有什么值得祥媽謀劃那么多年的?所謂王子身份,若是高桓還在位,多少存在一點價值。現而今,自己近乎一無所有的孤兒,整個高家也就僅剩這上不了臺面的二階鄉堡而已。窮文富武的富武,還有一個含義,武力值高了,自然就擁有攫取資源的能力,也就窮不到哪里去。單憑葉老那些靈藥,估計就比整個高家堡值錢,葉老或祥媽有必要貪圖高家堡這點財產嗎?

      看到高成驚慌失措,高遠風揣著明白裝糊涂,“爺爺,怎么啦?”

      高成滿臉鄭重地說:“風兒,剛才你感覺到什么沒有?”

      高遠風若無其事地說:“感覺到了呀,超越成丹期的高手氣勢嘛”

      高成瞪大了眼睛,“你知道成丹期之上還???????”

      高遠風好笑,“當然知道,不就是聚精境之上還有會神境嘛。我也算老江湖,這事還是聽說過的。”謊話隨口就來,如果不是葉老告訴他,他是真不知道。

      撒謊是不想把葉老的秘密告訴高成。高成一旦知道葉老非同一般,肯定不會允許葉老靠近高遠風,而且會詳查葉老的底細。葉老和高成之間產生齟齬,是高遠風不樂見的。

      “哦,你知道了也好。我以前沒告訴你,是擔心你修煉壓力太大。昨天你猶豫不決,不會是因為這個吧?”最后這句才是高成真正擔心的。

      他一直跟高遠風說成丹期就是絕頂高手,是為了增加高遠風修煉的興趣。擔心高遠風知道太多而恐懼武途漫漫,畏難畏艱,失去修煉的信心和決心。

      高遠風淡淡地說:“那到不是。我清楚王國只是六階勢力,最強武者也就成丹期。周國真要有成丹期之上的高手,該覬覦的那也是璃鳳皇朝,哪里還屑于跟我齊國打生打死。”

      此時高綱大步闖了進來,語帶倉惶地低聲說道:“你們感覺到了嗎?”

      話音未落,云海闊跟著推門而入,“哪來的超級高手?會不會跟小風有關?”

      高成緊皺著雙眉,點了點頭又搖搖頭。點頭表示感覺到了,搖頭表示不知道是否跟高遠風有關。

      高遠風從容站起身給高綱云海闊各倒了杯水,“二爺爺,舅舅,先喝口水。沒事的,跟我們沒關系。”

      三人都詫異地看著高遠風,“你怎么知道?”

      在即將啟動復國大計的敏感時分,容不得他們不謹慎。

      高遠風笑道:“那威壓一閃即逝,說明那位高人只是遠遠地路過。如果是查探我高家堡的虛實,就不會那么短暫了。還有,假如陳國或周國有如此級數的高手,需要把我們高家堡放在眼里嗎?別忘了,我們在別人眼中,只是墊底的二階勢力耶。”

      “對對對,我們這是作賊心虛。”高綱的手還在顫抖,猛地補了一句,“呸,我胡亂語,哪有作賊?”

      高成也輕松下來,“風兒說得沒錯,我們是關心則亂。”

      三人剛剛放松心情,又有一人慌慌張張地闖進了祠堂。這是一名負責維護治安、調解鄰里糾紛的堡丁,“堡,堡主,桐哥被人打了。”他所說的桐哥,是治安小隊的頭領高桐。

      高成將手上的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,威嚴地說:“慌慌張張的,成什么體統?”

      堡丁嚇得一激靈。平時治理高家堡,高成天生的白臉,而高綱唱紅臉。高成一怒,很少有人不怕的。

      高綱微笑著說:“別急,慢慢說。高桐那小子又跟誰打架了?”

      堡丁急切地說:“不,不是打架。堡主不是讓我們嚴查外來人口,謹防混入奸細作亂嗎?

      今天還滯留堡內的,只有兩撥人。一撥五人,說是行商。另一撥四人,很是傲慢,沒說做什么行當。全是今早才進來的。

      今早虎哥讓我們去客棧里查問一下。誰知那些人倨傲無理,說我們這些螻蟻沒資格跟他們對話,還說要讓堡主滾到去客棧給他們請安。

      桐哥就跟他們爭執了幾句,想不到他們竟然暴起傷人。我們,我們不是對手。”最后一句聲音低弱,似乎很是羞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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