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慢點吃慢點吃,別噎著,來來喝口水喝口水。”
“不是,我這水泥廠,待遇沒那么差吧?你怎么餓成這樣,吃歸吃別哭啊!”
看著面前狼吞虎咽的李知州,趙康屬實有些不好意思,人家堂堂一個周國大儒,來這元江縣玩一趟結果直接被扔進了廠里打工還債。
屬實有些不地道了。
李知州聽了趙康的話,頓時氣不打一處來:“你去干兩天試試!這輩子就沒吃過這么大的苦!我每天要扛三百包水泥!三百包啊!一包五十斤重!一包五十斤重!”
“嗚嗚嗚,我要回家。”
趙康聞撇了撇嘴,到底是讀書人,就這工作量,到了后世工地上,怕是連自己都養不活。
李知州一邊說著,一邊還看向公孫云秀:“先生,你是不是也受苦了?”
畢竟是在青樓賣藝,那能好了去?自己只是身體上累點,先生可是尊嚴都沒了啊!
想到這李知州又是老淚縱橫。
公孫云秀訕笑一聲,頗有些尷尬,沒好意思告訴李知州,這幾天她玩的還挺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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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李知州吃飽喝足了,張圣也抽空趕來了,老頭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,臉上笑呵呵的:“公孫小友久見了,李知州你也來了啊,這一路上辛苦了。”
“張先生。”公孫云秀起身行禮。
李知州也趕忙行禮,隨后就拉著老先生要對方給自己做主。
張圣懵逼了,等聽到李知州的控訴之后,頓時有些吃驚,不由得看向趙康。
“咳咳,都是誤會誤會。”趙康沒有多解釋什么。
也好在幾位都是正兒八經的讀書人,沒有什么讀書人身份要比普通人高貴的想法。
等到李知州吃飽喝足了,張圣便邀請公孫兩人前往學校,趙康自然是隨之陪同。
到了學校當中,朗朗書生仿佛能驅散疲憊一般。
李知州站在窗前,看著里邊一個個孩子認真的聽著老師的講課。
一雙雙誠摯求知的目光,一如當年求學路上不畏艱辛的他。
他瞬間就被吸引,站在窗戶前久久不愿離去,一直到學生下課。
“張先生,這元江縣學子都如此?”他回頭問道。
張圣笑著摸了摸山羊須:“調皮搗蛋的自然也有,畢竟孩童心性使然,但我們這些教書匠的職責不正是傳授知識使其明智,授學育德?”
“學生明白了。”
李知州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,目光看向趙康:“趙大人,這樣的學校,元江縣還有多少?”
趙康微笑道:“現在只有一所,但除了元江縣之外,各州各地也都在創辦學校,將來只會更多,而且這也只是義務教育的小學。”
“小學?”公孫云秀感興趣道。
張圣表情變得認真起來,看向公孫云秀和李知州:“這便是老夫誠邀你們兩位來元江縣的原因之一。”
兩人趕忙仔細的聽著張圣開口。
“趙小友和我說過,義務教育只是推廣教育,讓天下人都有讀書的機會,而要真正培養出能夠有利于天下的人才,還需要更高等的教育機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