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晏清有些不悅地掃了一眼沈昭明,隨后朝著虞歡道:“你如實說就是了!”
虞歡上前兩步,看著沈昭明,說道:“我參軍三年,經歷無數訓練和大大小小戰役,才慢慢成為百夫長。這一次戰役,我奮力殺敵,受傷后,又奮力活下來。最后得到的不是獎賞,不是升職,而是你輕飄飄的一句逐出鎮南軍。”
虞歡深呼吸一口氣,繼續道:“你斷我前程,毀我生路,就為了強納我為妾吧?我面對鎮南軍的將軍,鎮南王府的三公子,無力反抗,只能說會考慮。你卻以為我真的要嫁你為妾。你腦子有病嗎?”
虞歡說完,朝著沈晏清跪下:“沈世子,沈昭明毀掉我的一切,想要強占我為妾,我與他不共戴天。我求大小姐收留,是為了能夠按照我所想一般活著。請世子明察!”
沈昭明聽了虞歡的話,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。
“不是這樣的……”沈昭明喃喃開口。
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的。
他讓虞歡離開鎮南軍,是害怕她繼續留在鎮南軍,會有危險。
他要納她為妾,是因為她是個孤兒,她離開鎮南軍后,會無處而去。
他可以給她安穩幸福的生活。
她怎么能這樣說他?
“虞歡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,我可以解釋的!”沈昭明來到虞歡面前,有些慌張地開口。
虞歡站起來,看著沈昭明,擲地有聲:“沒有什么可解釋的?沈將軍以后離我遠一些就可以了!”
沈昭明皺眉:“為何你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?之前明明不是這樣的!之前你很信任我!我說的你都會聽!為何你變了?”
之前,他欣賞她。
她也信任他。
他們聯手作戰,出生入死。正因如此,察覺她是女兒身后,他才會喜歡上她。
虞歡冷笑出聲:“之前?你還跟我提之前?之前我跟你說,我這一次受重傷,你因為你身邊這個謝仲秋,是他利用我擋槍,你是怎么跟我說的?”
沈昭明一怔,說不出話來。
虞歡繼續道:“你說戰場上刀槍無眼,興許謝仲秋也不是故意的。你說以后不上戰場,我就不會再受傷了!我說有人害我,你說我不該出現在害我的人面前,沈昭明,你是不是真的有病?”
沈昭明張張嘴,說不出話來。
他不是不信虞歡,他只是覺得,謝仲秋不是故意的。而且,也沒什么證據。他正好也想趁機讓虞歡不再上戰場。
沈晏清看著沈昭明,臉色難看到了極點:“沈昭明,下次見到這一位姑娘,記得滾遠點。還有,若是你再敢在妹妹面前發瘋,胡說八道,我就將這件事稟告給父王和祖母!”
沈昭明垂頭不語。
“聽到了沒有?”沈晏清聲音提高了幾分。
“聽到了!”沈昭明說了一句,甩手離開了。
謝仲秋和謝玉嬌自然追出去了。
沈晏清朝著時寧道:“別喝那么多。”
說完,他也離開了。
裴野朝著時寧頷首后,跟著沈晏清離開了。
很快,原地就只剩下時寧幾人了。
顧無雙招呼眾人:“別理那有病的,我們繼續吃喝!”
時寧點頭。
幾人又喝了一輪酒,時寧才問虞歡:“你的傷,當真跟謝仲秋有關?”
虞歡點點頭:“確實是的!他拿我擋槍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