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的人都開始竊竊私語,有好事者則吹起了口哨。
“謝公子,這其實根本不用你說,你們謝家,怎么配得上人家鎮南王府的大小姐呢?”有人笑道。
謝伯征只覺得格外丟臉。
他喊完之后,就迅速爬起來,踉踉蹌蹌地離開了。
謝玉嬌沒有跟謝伯征離開。
從謝伯征開口跟新城公主說話的時候開始,她就坐得跟謝伯征遠了一些了。
到后來,新城公主讓謝伯征履行賭約,她就知道,謝伯征的話,得罪了新城公主了。
想來也是,新城公主為了防止出現舞弊的情況,做了那么事情,可謝伯征絲毫沒去看這些事情,開口就暗示詩會舞弊,換誰都是要生氣的。
她索性站起來,離謝伯征更遠了。
看到謝伯征小跑著離開謝玉嬌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。
隨著謝伯征離開,眾人很快很快就將這件事拋諸腦后了。
沈星河倒是一臉好奇地看著時寧,問道:“你不開心嗎?”
時寧搖頭:“沒有啊,我挺開心的!”
沈星河笑著說:“我就說,看到謝伯征那滑稽還的樣子,你會開心的!”
時寧微微搖頭:“我不是因為他下跪道歉才開心的。”
沈星河不解:“那是因為什么?”
時寧笑道:“自然是因為四哥處處護著我!”
她其實不在乎謝伯征是不是下跪道歉。
她在乎的是,向沈星河這樣,無條件護著她的事情,上一世還從未發生過。
謝家四兄弟,只會無條件護著謝玉嬌。
輪到她的時候,他們就會有很多話說。
“這也是沒有辦法的,誰叫你這樣呢?”
“錯的會不會是你?”
“你該想想為什么她不針對其他人,就針對和你!”
……
諸如此類的話,她聽過很多。
總得來說,就是這些事,是她的錯。她不該借機鬧事!
重生一世,回到鎮南王府,她認識了沈星河,才知道被無條件維護是什么感覺。
當然還有祖母,也是護著她的。
有這些親人,真是好!
沈星河沒想到時寧會這樣說。
他當即笑道:“不愧是我妹妹!有眼光!”
-
時寧和沈星河離開牡丹園的時候,已經近黃昏。
天邊晚霞絢爛,映得京城的街道都紅彤彤的。
他們的馬車路過一家書社的時候,忽然停了下來。
沈星河不解地掀開了簾子,朝著外邊望去。
“發生什么事了?”
車夫將自己看到的事情說了出來:“有個人被丟出來了,從那書社丟出來的。他似乎被打了,如今躺在那不動了!”
沈星河朝著躺在街上的人望去,嚇了一跳:“那不就是謝伯征嗎?”
時寧聞,也往前湊。
她定眼一看,躺在地上的那個人,確實就是謝伯征。
他看著確實是會被打過,頭發都亂了,衣服也破了,躺在那,也不知道是死是活。
“他死了嗎?”時寧問。
沈星河搖搖頭,表示他也不知道。
“你去看下,他死了沒?若是死了,直接碾過去,若是沒死,讓人把他抬走!”沈星河朝著車夫道。
車夫立即答應,下車去了。
這時候,周圍圍過來看熱鬧的人,將馬車也堵死了。
沈星河想了想,說道:“一時半會,估計鬧不完。這里離家很近了,咱們走著吧!”
時寧點頭。走回去,順便看熱鬧,也不錯!
沈星河跳下馬車,站穩后,手伸向時寧。
時寧扶著他的手下了馬車。
此時,周圍的人都開始對謝伯征和書社指指點點。
有說書社仗勢欺人,打死人的。
也有好奇到底這么一回事的!
很快,這里的情況引起了巡邏之人的注意。
捕快很快就來了,了解情況后,其中一個捕快走進了書社中。
在眾人的指點聲中,書社的負責人跟在捕快身后,走出來了。
時寧有些意外,那負責人她見過,是和陳夫人在一起的那幾個夫人之一。
時寧覺得,那些夫人中,就數她的畫最好!
落款的字也好看,似乎是叫婁蘇。
這書社竟然是陳夫人的書社?
婁蘇顯然也瞧見了時寧,她朝著時寧頷首,臉上帶著善意的微笑。
時寧也點點頭,當作回禮。
沈星河有些意外:“你們認識?”
“昨日在陳掌院的夫人那里見過!名喚婁蘇,是個擅丹青的夫人!”時寧道。
沈星河了然:“原來如此。”
這時候,捕頭已經檢查過謝伯征了。
人沒死,只是直挺挺地躺著,一動不動,似乎是石化了。
捕頭喊了他幾聲,他都沒理會。
捕頭朝著書社負責人問: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婁蘇提高了幾分音量,說道:“官爺,你有所不知。這個人一直在糾纏,讓我們宣揚他的事跡。他甚至還寫了一篇文章,讓我們書社發行。他那文章,我看著都覺得羞愧,他怎么好意思那樣自夸的?我們拒絕,他就死纏爛打。我只能讓書社的小廝將人丟出來了。我們沒打他,衣服頭發只是撕扯間弄亂的!”
眾人聽了滿臉好奇。
捕頭問出了大家想問的問題:“是什么樣的文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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