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寧安撫般沖著宋嬤嬤一笑,說道:“沒事的,嬤嬤不必擔心。你跟祖母說,我出去一趟,很快就回來!”
時寧說完,跟著官差離開了。
來到京兆府公堂上,她看到了躺在擔架上的謝仲秋,以及站在一旁的謝叔瀾和謝玉嬌。
謝仲秋身體顯然很不好,整個人病懨懨的,加上那一身臟兮兮的衣衫,看著像是剛從乞丐堆里扒拉出來的。
謝叔瀾和謝玉嬌眼神都比較復雜,不過,他們顯然都很期待時寧因故意傷人而受罰。
時寧目光掃過這幾人,卻并不理會他們。
她來到公堂中間,朝著案桌后面的京兆府尹福身行禮:“鎮南王府沈時寧,見過大人!”
府尹看著時寧,開口道:“謝家三兄妹狀告你故意傷人,打斷了謝仲秋的雙腿,你有什么要說的?”
時寧朗聲開口說:“我認為這是誣告!我并未做過這樣的事情,自然就不會承認。謝家三兄妹想要將這樣莫須有的罪名扣在我頭上,應該不止有一面之詞吧?作案的動機、目擊證人、傷人武器……這些都需要有的吧?不然如何能定我的罪?”
謝玉嬌聽了這話,立即開口道:“目擊證人就是我,我親眼看到你打斷了二哥的腿。沈時寧,你跑不掉的,我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。”
時寧嗤笑出聲:“你能做證人?你們三人聯手污蔑我,還自己給自己作證,真是太好笑了!”
“我沒有!”謝玉嬌反駁了一句,隨后看著府尹道,“大人,我說的句句屬實!”
府尹大人一拍驚堂木,開口說:“謝玉嬌,你確實不能作為證人!你可還有其他的證人?”
謝玉嬌聽了這話,臉色難看,卻再也說不出話來。
這時候,謝叔瀾緩緩開口:“大人,我們有證人!”
緊接著,謝叔瀾朝著外邊喊了一句:“來人,把證人帶進來!”
很快,有兩個黑衣人,提著一男一女上來了。
兩人看著四五十歲,像是一對夫妻。他們來到公堂中,第一時間跪了下去。
兩人看起來都是戰戰兢兢,微微發抖。
府尹一拍驚堂木,問道:“堂下何人?”
“草民來自賀蘭山,名叫李達。這是草民的妻子,張氏。”中年男子彷徨開口,“那一日,草民和妻子經過荷蘭城南三里外的破廟時,正好看到有一位貴人,用鐵棍,打斷了這一位貴人的雙腿!”
張氏立即附和:“是的,民婦也看到了!”
府尹皺眉,朝著中年男人開口道:“那你抬頭看看,將他雙腿打斷的,到底是哪一位?”
李達抬頭,目光掃過謝玉嬌、謝叔瀾,最后停在時寧身上。
“就是她!”李達連忙低頭,說道,“就是這一位穿湖藍色衣衫的姑娘!”
謝玉嬌聽了這話,萬分激動。
“大人,你聽到了,時寧就是兇手,這夫妻兩人都是證人!大人,你快將她依律處置!”
謝玉嬌說完,看向時寧,眼中滿是得意。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沈時寧被處罰了。
等到這件事傳到鎮南王府那個老太婆耳朵里,老太婆一定會厭棄時寧的。
到時候,就是她返回鎮南王府的機會了。
謝叔瀾看著時寧,眼底滿是嘲諷。
這兩個證人是他安排的,經得住查。
最重要的是,謝仲秋的腿,真的是沈時寧打斷的,她逃不掉。
敢欺負嬌嬌,他一定要讓沈時寧悔不當初!
府尹看著沈時寧,問道:“沈時寧,你還有何話說?”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