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星河想想也是,于是恢復了淡定,不再多說什么。
然而,沈星河在看臺上看到林墨的時候,他再也淡定不了了。
他也見過林墨很多次,可印象之中,林墨走起路來,一瘸一拐的,精神也不太好,有些陰沉和萎靡。
或許是為了留在訓練營,他倒是很努力,每天花很多時間在訓練之上。
他也曾試圖和林墨搭話,但林墨似乎并不愛說話。
他說什么,林墨會聽,但從來不主動說話。
久而久之,他也就放棄了。
可如今,林墨筆直地站在最前排,穿著干凈利落的訓練服,精神抖擻。
看那精神狀態,跟衛祁山其實沒有太大的區別。
不對,應該是遠比衛祁山好。
衛祁山眉眼間帶著陰郁之色,林墨卻沒有。
“他……林墨他……”沈星河驚愕不已,“他不是個瘸子嗎?為何能筆直地站在那里?”
那負責人笑了笑道:“四公子還不知道嗎?上次大小姐來過了,替林墨治療了他的腿。如今,林墨已經恢復到最初的狀態了!”
沈星河:……
他靠近時寧,壓低聲音問道:“妹妹,你還懂得治療腿傷?”
時寧解釋了一句:“巧合而已。”
沈星河稍稍點頭,隨后問:“你覺得,林墨和衛祁山誰能拔得頭籌?”
時寧沒有猶豫,開口道:“林墨!”
兩人的對話,聲音不低,周圍的人也看到了。
衛祁山臉色有些難看,卻又有些不屑。
“那條腿才恢復幾天,就想贏我?癡人說夢!”衛祁山說道。
林墨正色道:“你也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罷了!”
衛祁山心中惱怒,卻不好發作,只能道:“走著瞧!”
兩人說話間,校場入口處,傳來了打斗的聲音。
時寧看向校場入口處,只見一個身穿舊衣服的女子,英姿颯爽的女子,手握一柄長槍,將門口守衛挑飛了。
時寧有些意外。
這訓練營中,竟然還有女子?
訓練營的負責人大驚,提高了音量,朝著那女子喊道:“容念惜,你在做什么?”
被稱作容念惜的女子將手中的長槍立在身邊,目光灼灼地看著臺上,說道:“我也是訓練營的一員,我要參加考核!”
負責人臉色難看,朝著一旁的人吩咐:“將她拖下去!”
容念惜沒說話,只是一瞬不瞬地望著看臺的方向。
或者說,她看的并不是看臺上的那幾人,而是時寧,只有時寧。
時寧目光掃過身邊的沈晏清,只見他眉眼淡淡,顯然并不打算管這件事。
沈星河關注點也不再容念惜身上。反而是在林墨和衛祁山身上。
而站在校場上,準備參加考核的,眼中更多的是不屑和不在意。
時寧意識到,這個叫容念惜的,是在等她的態度。
這些人的態度,這個容念惜但凡不傻,就不會不知道。
可她還是闖進來,提出了自己的要求。
時寧忽然意識到,這個叫容念惜的,是在等她的態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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