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晏清聽了這句沈世子,只覺得跳了跳。
自家祖母連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,看來這件事是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。
沈晏清嘆了一口氣,說道:“明日孫兒就帶妹妹去挑一隊暗衛和一隊黑甲衛。不過……”
老王妃抬眸,看著沈晏清:“還有什么問題?”
“孫兒只是覺得,這件事應該私下進行,連府上的人也不要透露。”沈晏清說。
這府上,除了祖母、父皇和他,沒有人有調動一整隊暗衛和黑甲衛的權力。
這先例開啟,不對外宣布還好,若是對外宣布了,他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。
老王妃沒有意見。
她說道:“你若是不想對外宣布,那就不要對外宣布。但是,你挑的人,必須完全服從寧寧的調遣,以她為主。鎮南王府的錢,可不養背主的東西。若有誰陽奉陰違,死!”
沈晏清:……
此時此刻,沈晏清不得不承認,自己也有些嫉妒時寧了。
他無奈開口:“老王妃,你可還記得,我當時為了獲得暗衛和黑甲衛的指揮權,搞得渾身上下沒一塊好皮的時候,你是怎么說的?”
當時老太太說,想要有所收獲,總要付出一些代價。想要大家臣服,總要拿出些真本事來。
老王妃瞥了沈晏清一眼:“你跟你妹妹比什么?難道你還想你妹妹把你經歷的,經歷一遍嗎?如果你妹妹不經歷你那些事情,你就不能讓暗衛和黑甲衛臣服于她,那你也太無能了!總之,若是出了任何事情,我都唯你是問!”
沈晏清:……
合著,無論什么樣,都是他無能唄?
他才知道,這老太太如此雙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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縱然很不滿,沈晏清次日依然帶著時寧去了鎮南王府衛隊訓練營。
其實,王府的暗衛和黑甲衛是一起訓練的。
離開訓練營前,并未區分暗衛和黑甲衛。
同樣,在不需要當值的時候,暗衛和黑甲衛也生活在一起,沒有任何區別。
不需要當值的時候,他們都有自己的生活,并不會被干涉。
兩人走進訓練營后,沈晏清才開口:“按照祖母的意思,你可以從訓練營之中,挑選二十人。他們十個編入暗衛,十個編入黑甲衛。這二十人,由你全權調遣!”
時寧挑眉,問道:“為何不從現有的暗衛和黑甲衛派人給我?”
沈晏清忍住翻白眼的沖動,若不是祖母說了,出任何事都為他是問,他也不必如此。
“現有的暗衛和黑甲衛,不可能認你為主的。但是,這些還在訓練的,你挑中他們,讓他們跳過考核,就進入了暗衛和黑甲衛,算是施恩于他們,他們會愿意奉你為主的!”
時寧微微蹙眉,反問了一句:“所以,我這是破壞了訓練營的規矩?另外,有自信通過考核的,顯然不會跟我走。沒有自信通過考核的,想來也不是什么強者吧?”
沈晏清:……
他倒是沒想到,時寧竟然會一語道破其中關鍵。
他無奈嘆氣:“其實,能在訓練中留下來的,本就是佼佼者。就算你挑的是最不能打的,也夠用了,除非……”
沈晏清說到這里,忽然覺得自己想要說的話不太恰當。
于是他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