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伯征聽了這話,臉色微變。
他瞪著時寧和沈星河,一口牙幾乎咬碎:“你們說什么?”
沈星河冷笑:“說什么跟你有什么關系?”
“你……”謝伯征怒了,想要動手。
謝玉嬌當即將謝伯征拉住了。
“大哥,你跟他們一般見識做什么?等你成為詩會魁首,得了新城公主的青眼,讓公主殿下將他們趕出去都不是什么難事!”謝玉嬌安撫道。
謝伯征的怒氣因為謝玉嬌的安撫而消散了。
他看著時寧和沈星河,冷聲道:“識相的話,趕緊離開這里。不然待會被趕出去,可就丟臉了!”
時寧懶得理會這些人的自說自話,她站起來,看向沈星河:“四哥,咱們走吧。也不知道哪兒來的狗,叫個不停,太吵了。”
沈星河點頭:“確實有些吵,走,我帶你逛一逛這牡丹園!”
說著,他也站起來,與時寧并肩離開。
“沈時寧,你跟我站住,誰是狗,你給我說清楚!”謝伯征被比作狗,氣得不輕,站起來,朝著時寧背影喊道。
時寧和沈星河都沒有回頭。
謝伯征氣得將手邊的茶杯舉起來,就要往地上砸。
謝玉嬌皺眉,伸出手攔住了他。
“大哥,這是在外邊。”
在牡丹詩會上鬧事,或許會得罪公主。
還有有可能暴露他們本性,這很不劃算。
謝伯征深呼吸一口氣,終究還是將那茶杯放了下來。
-
時寧和沈星河在牡丹園逛了一圈,最后回到了掛作品的回廊中。
兩人步入回廊,就有侍女給他們送上了一支牡丹。
侍女開口道:“若是手上的花已經投出去,卻再一次遇到喜歡的詩作,貴客可以寫下詩作的點評,以此換一枝花一支花前去投票。只能換一次!”
時寧聽了,笑道:“那我是不是可以寫,此詩,很好。”
侍女:……
沈星河也忍不住笑起來:“你好意思寫出來,人家都不好意思收。之無物,還不如不點評。”
時寧挑眉:“都夸它好了,還不是之有物嗎?”
沈星河丟不起這個臉,抓著時寧的手腕,說道:“大小姐,走吧,好丟人啊!”
時寧笑著,跟上了沈星河。
兩人將牡丹花投了出去,才來到設宴的湖邊。
入座后,時寧和沈星河發現,謝玉嬌和謝伯征竟然坐在他們附近。
沈星河皺眉,臉色有些難看:“這些人怎么安排座位的?有沒有一些眼力見?”
他坐哪里都無所謂,但是妹妹顯然不喜歡謝家人。
他可以忍受謝玉嬌坐在他身邊,但是妹妹不喜歡,謝玉嬌就應該坐得遠遠的。
想著,沈星河當即招手,叫來了一旁的侍女:“你們的管事在哪?讓他來見我!”
侍女連忙離開,很快就有管事走了過來。
沈星河看到那管事,毫不客氣地開口道:“這兩個人,我看他們不順眼,你把他們挪走!”
管事聽了這話,臉色微變。
謝玉嬌是以鎮南王府養女的身份,被請進來的。
他們自然將這兩人的位置安排在時寧和沈星河身邊,沒想到卻犯了忌諱。
那管事連忙道:“四公子稍等,小的這就去安排!”
管事說完,匆匆離開。
謝玉嬌聽到了沈星河和管事的對話,臉色難看。
“沈星河,你憑什么讓我們換位置?”
沈星河目光落在謝玉嬌身上,緩緩說:“就憑我看你不順眼,你若是有什么意見,憋著!沒人在乎你的意見!”
謝玉嬌恨得直咬牙,她看向時寧:“沈時寧,你就放任他為所欲為?”
時寧雖然無所謂和誰坐一起,但她早就將沈星河認定為自己人。
她不可能拆自己人的臺。
她目光掃過謝玉嬌,說道:“若是我四哥不想見到你們,那讓你們滾,又有何不可呢?”
謝玉嬌:……
這時候,管事去而復返,顯然是已經請示上頭的人了。
因為絕大多數人都已經入席,作為次序不好做大幅度的調整。
因此,管事只是讓謝玉嬌兩人和另一邊的人換了位置。
這樣一來,時寧和謝玉嬌之間,就隔了一個桌子了。
旁邊那人能鄰著時寧和沈星河坐,自然是愿意的。
謝玉嬌和謝伯征雖然不愿意,卻也沒有辦法。
站起來后,謝玉嬌恨恨地道:“等哥哥成為魁首,有你們后悔的!”
說完,她甩手離開。
謝伯征亦沉著臉道:“等我成為詩會魁首,別求著我回來!”
時寧對謝伯征的話,沒有任何反應。
沈星河卻滿臉疑惑地盯著謝伯征。
“妹妹,你說謝伯征到底怎么做到,那么普通,卻那么自信的?他確定不是腦子壞掉了嗎?”沈星河真誠發問,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。
時寧自然知道這是為什么。
謝伯征的自信,來自上一世的記憶。
上一世確確實實發生過的事情,他自然深信不疑。
可謝伯征太過依賴上一世的經驗了,他是依然沒想過,事情是會變化的。
說來,還是太蠢了,連上一世如何登上高位都沒搞清楚,就覺得自己很厲害。
興許上一世成功得太容易了,導致他們重生一世,只想著沿著上一世的路子走下去,而不愿意做出任何的改變。
如此,自然握不住任何的機遇。
但是這些話,她沒法跟沈星河說。
時寧搖搖頭:“我也不知道,或許是腦子壞掉了吧!”
兩人聲音沒有壓低,正要離開的謝伯征也聽到了。
他臉色有些難看,回頭道:“沈時寧、沈星河,此次詩會魁首,必定是我的!你們敢不敢跟我賭一把?”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