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實上,上趕著不是買賣。
何況劉氏這種人本來就眼高于頂,在她老人家的眼里,就沒有任何人能夠配得上她的兒子。
上一世沈墨從邊關回京述職,人可畏,又為了應付當時還不知情的族里的耆老們,在她房里接連睡了幾天。
劉氏就將她叫到跟前立規矩,讓她站了一整天,更是直不諱的敲打她:“男人的腎水精貴著呢,你這是要把他掏空啊!”
宋沅被她說的羞憤欲死,當年那種羞恥感到如今也仍舊還是縈繞心中,揮之不去。
從前她喜歡沈墨,所以愛屋及烏,自然也尊重他的父母親人,對他的家人好的跟自己的家人是一樣的。
對劉氏更是殷勤備至,收起所有的脾氣。
可現在不同了,她根本沒有想過要再嫁給沈墨,更不可能會去再看沈家人的臉色,所以聽見趙媽媽這么說,她就似笑非笑的問:“是嗎?這福氣給你,你要不要啊?”
......?
趙媽媽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而劉氏已經走到了宋沅跟前,面色冷淡的看著她訓斥:“雖然說這次的事只是一個誤會,但是身為女子當以貞潔守敬為要,我們東川侯府世代勛貴,你可要謹慎行,莫要再丟了我們沈家的臉面!更別把這些事兒拿來跟阿墨說!”
劉氏從來都不會顧忌她的臉面,動不動就當眾訓斥她,以此來表明自己作為婆母的至高無上。
趙媽媽在背后偷笑,余光瞥見鄭國公夫人跟蘇氏一道過來了,等著宋沅出丑。
宋沅在劉氏跟前用卑躬屈膝四個字來形容也不過分了,她為什么喜歡沈墨的事會被傳揚的人盡皆知?還不是她自己表現的太過明顯了,每次見到沈家人就表現的搖尾乞憐似地,毫無尊嚴,逐漸成了京城的一個笑話。
劉氏說完話便想拂袖走人,她實在是不想跟這個未來兒媳婦站在一塊兒,太跌份了。何況沈墨今天會來接她下山,到時候被這個草包看到了,只怕這個草包又要纏著不放。
誰知道這一次,宋沅卻破天荒的沒有湊上前去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,只是福了福身子沉聲說:“夫人真是說笑了,我祖母自小就教導我,男女七歲不同席,雖然我與世子已有婚約,可若無大人在場,我絕不敢做出什么不合規矩之事。”
劉夫人不屑冷笑:“你以前可沒......”
想了想又停住了,宋沅抬出了宋老夫人來,她若是說宋沅,倒好像也是在指責宋老夫人教導不善似地。
說完這一句,宋沅主動越過了她,上前跟鄭國公夫人彎腰行禮,客氣告辭。
鄭國公夫人心中對她大有改觀,溫和的笑了笑,才跟蘇氏告辭上了馬車。
而蘇氏心中卻完全不如表面這么平靜―――――這是宋沅那個蠢貨嗎?!這丫頭,留不得了!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