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筑里,方凌看向周紅葉:“此事動靜不小,恐那四家的人前來查探。”“所以周姨,你隨我回道盟吧?”周紅葉笑著搖了搖頭:“你不必擔心我,我有去處。”“玲瓏閣的紫衣閣主,曾邀請我到玲瓏閣當長老。”“你可知這玲瓏閣?”方凌回道:“依稀聽過一些,這玲瓏閣總部位于中神域,乃是八域最大的一個商會。”“除了荒瘠的西漠域,其他七域都有他們的勢力。”周紅葉點了點頭:“是這樣的,這玲瓏閣背后還有隱世勢力的影子,背景不小,不然如何能將生意做得這般大?”“我與紫衣閣主見過幾面,她給我的感覺很好,邀我入閣也很真誠。”“玲瓏閣擁有海量資源,我修傀儡一道,在那里最好不過。”“周姨既然有了打算,那我也不強求。”方凌回應道。周紅葉微微一笑,立馬取出那個酒葫蘆。“來,把你那些道侶也叫來,一并喝酒。”“此番滅了棒子國,也算為我們方家討回一些利息了,好好喝酒慶祝一番。”方凌:“恐怕要讓周姨掃興了,我還有件大事要辦,吃不得酒。”“機會稍縱即逝,耽擱不得。”方凌打算去劫白骨山的仙,但眼下棒子國被滅,林亮被殺。林家一定會提高警惕,或許會派高手前來護衛,因此必須趁現在速戰速決。周紅葉聞,說道:“你既有要緊事,那就趕緊去吧!”“回頭我們再聯系!”方凌:“那我這便告辭了,周姨保重!”方凌和她簡單的道別之后,就離開了小筑,來到熠影身邊。熠影看向方凌,淡淡以問:“什么事?”方凌:“我要極速趕往陰圖域,不過我的速度和前輩相比,簡直云泥之別。”“所以還望前輩捎我一程,快些送我到達陰圖域。”熠影輕哼一聲:“你倒是不客氣,剛把我當打手使喚,眼下又要我當你坐騎。”方凌:“區區在下,哪敢將前輩視作坐騎?”“只是時間緊迫,我生怕來不及啊!”“實不相瞞,我從林家那人口中得知了一處仙品靈脈。”“那地方開采多年,眼下已經收集到了一批仙玉,正要他送回林家。”“馬無夜草不肥,人無橫財不富,這一筆仙玉在眼前,怎能不讓人心動?”“前輩與我一道,劫了這筆富貴。”“事后……事后我九你一,豈不美哉?!”熠影聞,心中腹誹不已,大罵這廝太貪婪了。而且此舉必會讓林家大怒,會導致原本的矛盾繼續激化。這可和宿老們的意思大相徑庭,使不得。“此事休論,我不會幫你的!”“你當真不知曉利害?動了這處仙品靈脈,林家可不止是動怒這么簡單了。”“我金烏一族雖然想與你交好,但也不會為了你,什么事情都做。”熠影不想被方凌拿捏,因而如此說來。方凌聞,笑道:“是方某過分了,前輩既不愿,那就當我什么都沒說。”………………一個多月后。“喂!已經過了南斗域,你要去哪里?”熠影出現在方凌身后,問道。“該不會還在打林家仙玉的主意吧?”“我可不會任你一意孤行,做這種事的。”熠影怕事情鬧大不好收場,因此心下盤算著,要不要直接將方凌鎮壓,扛回太陽島去。雖說此舉有違宿老們的意思,并且會把方凌得罪。但在她看來得罪就得罪了,無傷大雅。方凌瞥了熠影一眼,看穿了她的心思。他淡漠道:“前輩若不想扶桑神樹受損,最好不要做什么糊涂事。”“你在威脅我?”熠影眉眼一沉,冷冷道。方凌:“是的。”說罷他手里就突然浮現出一截樹枝,這根樹枝自然是扶桑神樹的,他折了下來。扶桑神樹長得繁茂昌盛,折幾根樹枝下來沒有半點問題。而且方凌動手時,可是和神樹知會過的,神樹對此不以為然,讓他隨意。熠影看著這一根扶桑神樹的樹枝,瞳孔一縮,嬌軀一顫。“你……你怎么敢啊!”她悲憤交加,握緊拳頭。方凌:“這只是一個警告,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!”“若有歹念,且看我會如何做。”“此前我答應到你太陽島做客,自然不會違約,遲早會隨你去的。”熠影深吸幾口氣,這才冷靜下來。方凌這一手把她鎮住了,她再不敢多想。不過她堂堂一個九品上仙,此刻被方凌這毛頭小子威脅警告,她實在沒有臉面見人。她氣呼呼得一拂衣袖,而后便消失不見了。她雖然不見蹤影,但方凌知道,她沒走遠,還在附近。眼下兩人撕破臉皮,接下來怕是不好做。雖然他的安全不需要擔心,關鍵時刻熠影肯定還會出手的。但她也絕不會幫他劫掠林家的仙玉。到時若是空走一趟,他必會氣得半年都吃不下飯。忽然,他腦海中浮現一道身影,讓他眼前一亮。“對了!怎么把她給忘了!”他立馬往妖蠻域的方向飛去。………………妖蠻域,長白神山,天池附近。水清則淺,水綠則深,水黑則淵。這長白神山的天池,便為黑色,水面之下不知究竟有多深。一條白色的蛟龍便盤踞在這天池深淵之底,煞是恐怖。自那日之后,白龍王又恢復了以往平靜的生活。每天除了修來之外,就是發呆睡覺。但不知為何,她內心總有一種離開這里的沖動。但她又不知離開以后該去哪里,天下之大,她沒有任何一個朋友,甚至連個熟人都沒有。她怕自己出去以后,又會被人欺負,她不想被人欺負。殊不知如今的她,在八域之中已經鮮有敵手。忽然,她輕咦一聲,抬頭望去:“是他?”此刻方凌正站在天池邊上,默默望著池底。以他的能耐,居然察覺不到白龍王的存在,讓他不禁感嘆,此地究竟有多深。也難怪她這么多年沒被打攪,這誰能發現得了?不一會兒,水下緩緩探出一顆腦袋。白龍王眨巴著眼,一臉天真。她見周圍沒有其他人,這才整個人都從水下出來,赤腳立于水面。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