豐州城街道上,人頭攢動,叫賣聲不絕于耳。
而在這人群之中,兩個錦衣青年漫步街道。
走在前面的青年面容俊逸,舉手投足皆帶著大家風范。
只是他身旁的錦衣青年卻有些畏畏縮縮,時不時就哆嗦一下,看起來有些滑稽。
“狗子,你怎么了?身上長虱子了?”
林凡看到狗子這樣子不由得問道。
林狗子又撓了撓自已的胸口,委屈道:“少爺,這錦衣華服我穿著難受啊,還是我的粗布麻衣更舒服,您看這衣服在身上滑來滑去,一點都不得勁兒。”
“你還真是山豬吃不了細糠。”
林凡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“少爺,咱們這到底是要去哪兒?”
走了半晌都沒停歇,林狗子有些疑惑。
“你沒看到這街上多了許多車馬,如果是在京城,這么多車馬正常,但在一州之地,怎么會有這么多華美的車馬。”林凡道。
“然后哩?”林狗子不解。
林凡嘆了口氣,只能繼續解釋:“根據這些車馬就能知道豐州肯定有大事發生,所以少爺我要找個地方來打聽消息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啊。”林狗子恍然,他隨后一拍腦門,道:“少爺,您莫不是忘了那個地方?那可是打聽消息的好去處。”
“什么地方?”
林凡猛地一怔,一時間不明白林狗子在說什么。
片刻之后,溫玉在懷,一杯杯好酒送到嘴邊。
耳邊則皆是管樂靡靡之音,目光所至皆是穿著清涼,翩翩起舞的仙子。
“少爺,這打聽消息,最好的地方肯定是勾欄之地了。”林狗子嘿嘿一笑。
林凡眉頭一挑:“狗子,論聰明還得是你。”
“少爺過獎了。”林狗子嘴上謙虛,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得意。
喝著小酒,聽著小曲,欣賞著美人,同時林凡也在聽著眾人的議論聲。
勾欄果然是魚龍混雜之地,很快他就聽到了自已想要知道的消息。
原來是歐陽家三年一次的文會要在后天舉行。
這個歐陽家可不是一般的家族,當代家主名為歐陽文,其父曾為大靖帝師!
而歐陽文也成功繼承了其父親的衣缽,成了一代大儒。
若是能在文會上摘得魁首,非但能拿到文會彩頭,同時還能得到一枚玉佩。
憑玉佩可以讓歐陽家幫其做一件事兒,當然那需要做的這件事兒不能違背歐陽家的原則。
這枚玉佩一定意義上也是保命符,因為歐陽文非但是大儒,同時還是以文入道,直入宗師的頂尖高手。
傳聞歐陽文曾和大宗師交手過,雖未取勝卻也并未落敗。
文會彩頭還不足以吸引這么多大家族的目光,但那玉佩卻足以讓大靖九成九的家族動心。
當然,要是能夠被歐陽文看中,成為這位的入室弟子就更好了。
畢竟玉佩只能讓這位出手一次,但如果成了這位的弟子,那就真是有了一座媲美大宗師的靠山。
“歐陽家的文會,似乎和我沒什么關系。”
得知了豐州城異動的源頭后,林凡對這件事兒失去了興趣,索性專心聽曲兒,目光流連于美人清涼之處。
今夜林凡和林狗子宿在了這勾欄之中。
一夜風雨,倒也舒服。
四更天,林凡給了服侍的女子二十兩銀子讓其出去。
那女子嬌嗔一聲扭著腰身走出去,順帶著關上了門。
一人獨處后,林凡將門反鎖,這才觸動了銅鏡。
他沒有進入銅鏡,而是直接選擇了修煉武技。
他再次看到了未來的自已施展圓滿境踏風步的場景。
只是這次那位的腳步更加瀟灑飄逸,用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來比喻也絕不為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