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呂岳凌空而立,周身瘟毒之氣翻涌,化作一條條漆黑毒蟒,盤繞在身側,嘶嘶吐信。
“玄都師兄,你此何意?”
“不過是兩個童子罷了……”
呂岳無奈,緩緩開口。
可話還未說完。
玄都直接道:“童子?哼!”
“童子如何?你不尚且是記名弟子?”
“我不贈你丹藥,你便強取豪奪?”
玄都依舊不依不饒。
呂岳輕嘆一聲,道:“不過是切磋一番,他們二人技不如人罷了。”
“師兄前來,可是要討回丹藥?”
沒辦法。
玄都畢竟是三教首徒。
現在更是展現出了極強的丹道天賦,更有圣人背書。
不到萬不得已。
呂岳自然不想將其得罪死,只能扭曲了一番說辭。
“速速將丹藥交出來,隨我前去與金銀童子登門賠罪!”
“否則,莫怪我拆了你這瘟癀山!”
玄都自然不吃這一套,冷聲開口。
話落。
呂岳神色一改。
什么?
交出丹藥?
還要去問兩個童子賠罪?
如此一來,自己還在這三教怎么混?
當即間,不禁也有火氣上頭了。
“玄都,你區區天仙,也敢來我道場放肆?”
“丹藥我已盡數煉化,亦不會對區區童子賠罪。”
“識相的,立刻回太清峰去,否則,休怪我不留情面!”
他陰冷一笑,袖袍一揮,瘟毒之氣猛然爆發,化作遮天黑霧,籠罩半邊天穹!
當今。
他算是徹底被玄都惹惱了。
互相有個臺階下便罷了。
這么折辱自己?
此一出。
周圍早已聚集了不少聞風而來的三教弟子。
此刻見狀,紛紛低聲議論。
“這玄都師兄雖丹道通玄,但修為畢竟只是天仙,呂岳可是玄仙巔峰啊,他如何是呂岳的對手?”
“唉!還是太過稚嫩,沖動了,呂岳的瘟癀之術連金仙都忌憚三分,玄都師兄怕是要吃虧。”
“噓,小聲點,別被牽連了!”
“呂岳這家伙,不過虛張聲勢罷了,他怎么可能對玄都師兄動手?”
“玄都師兄果然天賦異稟啊,這才幾年時間,從天仙初期飆升到天仙后期了?!但現在找呂岳麻煩,太早了吧?”
……
眾人搖頭嘆息,皆不看好玄都。
沒辦法。
雙方的實力差距,著實太大太大了。
然而,玄都卻是冷然一笑。
“是嗎?”
玄都忽然笑了。
他手掌一翻,一枚纏繞血色龍紋的一紋鍛仙丹浮現掌心。
丹香瞬間彌漫開來,引得周圍弟子呼吸一滯!
“諸位師弟。”
玄都聲音平靜,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。
“誰若出手重創呂岳,這枚一紋鍛仙丹,便歸他了。”
全場瞬間嘩然!
一紋鍛仙丹?
修煉肉身之神丹啊!
三教內,修法而不修體,修體而不修法者良多。
然則,法體雙修的,卻寥寥無幾。
無他。
只因法體雙修太過于耗費時間。
而鍛仙丹,卻能彌補肉身的差距。
若運氣好,還能自其中領悟一些肉身神通出來!
那可是能讓人脫胎換骨的仙丹啊!
不少弟子眼中頓時閃過貪婪之色。
但礙于呂岳兇名,一時無人敢動。
一枚一紋鍛仙丹,得罪呂岳?
權衡利弊間,眾弟子皆感覺有些不劃算。
呂岳先是一愣,隨即狂笑:“哈哈哈!玄都,你莫不是瘋了?”
“就憑一枚一紋仙丹,也想讓人替你賣命?”
話落。
呂岳環顧四周,冷笑道:“諸位同門,我呂岳乃截教弟子,爾等若敢助外人欺我,便是不顧同門之誼!”
“日后,休怪我對汝等不留情面!”
此一出,原本蠢蠢欲動的截教弟子頓時偃旗息鼓。
好歹也算同門。
而且呂岳為人,睚眥必報,早已兇名在外。
若招惹上他,只怕會沒完沒了的報復。
聞。
“哦?”
“一枚不夠?”
玄都嘴角微揚,掌心再翻。
五枚纏繞血色龍紋的二紋破障丹懸浮而出,丹氣沖霄,化作龍虎交泰之象!
“三枚二紋破障丹,可助人突破瓶頸,叩關問道!”
“誰愿出手?”
玄都輕聲開口,丹香縹緲,紛紛四散而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