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上有人開口詢問:“老汪,你女兒和時律師是……”
“普通朋友關系。”
汪父馬上解釋。
像是生怕別人誤會一樣。
他的態度和上個月在陸恒婚禮上,形成鮮明的對比。
當時桌上也有熟人。
別人問起“什么時候辦喜事”時,汪父雖然也表示尊重他們,表情卻是樂呵呵的。
時南洲也不吭聲。
汪父看了他一眼,還是說:“既然順路,一會就一起走吧。”
如果他們一起負責這個案子,就算干活的是律所的其他律師,他們兩個也難免抬頭不見低頭見。
有些事情說開了好。
時南洲是自己開車。
汪父打電話讓司機把車開走,自己則跟著時南洲去了他車的旁邊。
等轎車開出去一段路。
“雖然你們年輕人的事情,我們長輩不該管,但我還是要給你說,我就小雪這一個女兒,從小我都舍不得打她罵她,如果她在誰那里受了委屈,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!”
汪父今年馬上六十歲,頭發烏黑,身體也好。
說話中氣十足。
“汪叔叔,我剛和小雪聊了,我覺得她對我有些誤會。”
時南洲嘗試性開口。
他不愿意背三心二意的鍋。
“能有什么誤會?”
汪父問。
“昨天我前女友對她說了些不好的話,又來我律所鬧著要告她,我晚上打電話問她。我打電話告訴她這件事情,出發點是關心她,如果要打官司,我想著我來幫她打。”
“……”
“結果她似乎誤會我了。”
時南洲說到這件事情時,語氣里是藏不住的無奈。
他當初打電話,是真的為了幫汪雪。
汪雪居然理解成另一種行為。
“那你和那個前女友怎么回事?”汪父還是向著女兒,“我女兒可不會無緣無故冤枉你。”
時南洲心想,我可比竇娥還冤。
“我……”
“算了你別跟我解釋了,你給我女兒解釋去吧,她相信你就行。”
汪父是站在汪雪這邊的。
自然不會聽時南洲的一面之詞。
只相信女兒的判斷。
轎車開到小區門口,汪父跟保安打了聲招呼后,車才開進小區,一路開到樓下。
汪父看了眼駕駛座的時南洲,道:
“時律師,我相信你在工作上的能力,你和我女兒感情上的事情我不會過多插手,只是……”
他頓了頓,繼續說,“我女兒只接受一心一意的感情,如果你做不到,那就盡早分手,不要再浪費彼此時間。”
汪父說完,開門下車。
時南洲嘆了口氣。
汪父上樓時,王雪還穿著睡衣在家里溜達。
他看見女兒,才說:“你怎么還沒換衣服,時南洲在樓下等你呢。”
“讓他等著唄,我要慢慢選衣服,慢慢化妝。”
汪雪心想,讓他威脅我!
汪父微微蹙眉,“還是不要這樣,如果你們不合適,趁著吃飯的時候聊聊,沒車回來的話,我去接你。”
汪母也在家里,問道:“那個時律師在樓下呢?”
“在呢,我們說好中午談談。”
汪雪心里打著一個如意算盤。
她今天中午就和時南洲攤牌,讓他接下對初戀念念不忘的黑鍋,他們宣布分手。
汪雪回屋換衣服。
既然是最后一次見面,她也沒怎么化妝,將頭發在腦后梳成一個小刷子,套上t恤牛仔褲就準備下樓。
“小雪。”汪母將她拉住,“爸爸媽媽都愛你,如果你真的遇不見合適的人,不結婚也行。”
“我知道,媽。”汪雪一把摟住母親,給她一個大大的吻,“我也愛你們!”
開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