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安之請了太醫為其診治。太醫說,這時女子生產時勾出來的弱癥,他也沒有法子。
所以,景安之只能讓丫鬟們小心伺候著,每逢姜南秋來月事的這幾日,更是小心著不讓她用心勞神。
只可惜八皇子這事太過緊急,也顧不得這些了。
“兩位可有什么高見?”
坐定后,八皇子如此問道。
景安之先開口道,“我是覺得七皇子不會如此愚蠢,他明明可以一刀捅死沈貴妃,為葉皇后報仇,可是他沒有這樣做,莫不是想演一出苦肉計?”
八皇子點了點頭,說,“嗯,他那一刀是沖著沈貴妃的心口去的,可是不知為何卻偏了方向。”
姜南秋聽后沉思片刻,然后道,“夫君說過,七皇子的武藝算得上高強,照這么說,他是故意沒有殺了沈貴妃的。”
“他一入慎刑司,滿朝文武沸騰,都在指責陛下太過偏袒沈貴妃。”
八皇子說到此處,嘴角勾出了一抹譏諷的笑,“他這一招,讓那些不肯戰隊的大臣都為了他說了好話。”
如此一來,他又攬下了不少民心。
三人都意識到局勢的詭異與艱難。片刻的沉默之后,姜南秋先開口道,“我們能瞧明白的事,陛下也能看明白。”
冰冷的夜晚,燭火拂過姜南秋的臉。
姜南秋繼續說道,“七皇子此舉是對皇權和父權的挑釁,陛下又不是個心胸寬廣的人,必然會惱怒七皇子的舉動。”
景安之驟然明白了姜南秋的意思,只道,“你的意思是......”
“七皇子知曉自己若想為葉皇后報仇,就必然要等到漢章帝駕崩的那一日。。這就是兩父子最根本的矛盾。漢章帝不能死,七皇子盼著他死。如今漢章帝身體還康健,七皇子不知道多久才能登基,既然如此,咱們就該盡快離開京城。”
“離開京城?”景安之與八皇子不約而同地出聲問道。
姜南秋點了點頭,“我們一走,七皇子就沒了忌憚,得了民心,手里又有了兵權的他會做什么?”
姜南秋就差把弒父奪位四個字寫在臉上了。
這樣大逆不道的念頭,八皇子只在午夜夢回的時候在心頭涌國一回,如今卻被姜南秋輕飄飄地掛在嘴上,實在讓人驚駭。
景安之則是上前握住了姜南秋的手,問,“這,這七皇子有這么大的膽子嗎?”
“我不知曉,”姜南求笑著到,“就賭一賭他會不會這么做吧。”
、一旦七皇子起了兵,到時候八皇子就站在了清逆賊,保衛君上這一面,是正義之師了。
若是七皇子不起兵,他們也沒有什么損失。
“前段時間,我翻閱了許多兵書,我發現無論哪個朝代,大部分的謀反都是父子之間出了問題。平常的百姓之間,父子之間鬧了矛盾,過些時日就能和好。可是帝王之家不同,兩人之間一旦有了嫌隙,只會越來越深,一人懷著恨,一人懷著怨,到了最后就會兵戎相向。”
姜南秋說完這些話,就目光灼灼地看向了八皇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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