{ndmb棲霞公主與沈貴妃都不好相與,一個是金枝玉葉,一個是當朝寵妃。只要這兩人起了要蹉跎姜南秋的心思,那邊似被狗皮膏藥黏上了般難以脫身。
姜南秋輕輕淺淺地一笑,她娉婷地走到了容嬤嬤身旁,親自扶著她往圖凳上一坐,這才道,“我想禍水東引,嬤嬤心中可有什么妙計?”
容嬤嬤見識過內宅里無數的隱私毒計,一聽姜南秋這話,便明白了她的用意。
是了,既然棲霞公主因世子爺的緣故怨恨上了夫人,難道還能饒了攬月閣里那個最為受寵的榮夢晗不成?
將這個計謀在心里揣測了片刻,容嬤嬤就如同被打通了任督六脈般歡喜雀躍,她道,“夫人能這樣果決就好,在這內宅里最忌諱的就是對敵人手軟,嬤嬤這就去安排。”
姜南秋笑著點了點頭,正要賞賜容嬤嬤些銀錢時,她老人家已經如同一道閃電般跑離了秋闌個,一溜煙沒了蹤影。
玉兒并不擅長計謀算計h旁人,她只能湊到姜南秋身旁,小心地服侍在她左右。
秋闌閣的院子里一派云清風朗,姜南秋看著,不知道過了多久,她幽幽開口,“玉兒,你可會覺得我太多心狠?”
玉兒楞了一會兒,旋即搖了搖頭道,“怎么會?即使夫人您心狠了也是被榮夢晗逼迫的。您一開始可是想和她和睦相處的,可是她做了什么?新婚之夜撂了了你的面子不說,還幾次三番地派人來秋闌閣請世子過去,更別提她讓嫣紅和雙鎖給您下了斷絕子嗣的毒藥。”
“還有今日之事。奴婢一見她那副厚顏無恥,又哭哭啼啼的模樣,恨不得上前去刮花她的臉。”
姜南秋攥緊了掌心的手爐,嘴角的笑意不減半分,“所以,即使我想要了她的命,也在情理之中,對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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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,天剛蒙蒙亮,棲霞公主便迫不及待地趕赴了鎮國公府。
門廊的小廝門正要嚴陣以待,躬著身子上前去迎接棲霞公主時,卻見那華麗的轎子里走下了兩位貴主。
先走下來的是渾身珠光寶氣,裝扮得矜貴奢華的棲霞公主。而后走下馬車的便是跟在棲霞公主身后的六皇子蕭桐。
小廝們嚇得慌忙得進屋去向王氏和姜南秋稟告。
棲霞公主與六皇子卻半點不認生,只將鎮國公府當成自己的府邸一般,還未等王氏出來迎接,便要自己走進鎮國公府的門廊。
好在王氏和姜南秋已繞過影壁,趕到了門廊前笑著對臺階上的棲霞公主和蕭桐道,“見過公主,六皇子,有失遠迎,還請恕罪。”
棲霞公主對王氏的態度十分親昵和尊敬,那雙水靈靈的美麗眸子不屑地瞥了眼姜南秋后,便落在了王氏的面榮上,“國公夫人真是越活越年輕了,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安之的哥哥的嫡姐呢。”
棲霞公主嬌笑著與王氏說話,王氏卻是拘謹地一笑,眼角余光不自覺地往六皇子蕭桐地身上望去。
京城里流傳著不少關于六皇子的傳,有人說這位皇子野心勃勃,一心想要謀取東宮太子之位,也有人說,他面上儒雅隨和,私底下卻暴戾成性,殘暴無德。
鎮國公府素來與各位皇子并無什么聯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