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才從從五品的鴻臚寺少卿,擢升為正四品嶺南知府。
嶺南距離上京一千余里,明擺著明升暗降,也不知道這二傻子最近得罪什么人了。
林婉兮心里感慨,“人各有命。”
晌午趙青過來找她,說是審問林初晴出了點問題,死活不承認背后受人指使,非要見林婉兮才肯說。
林婉兮跟著趙青到青鸞衛大獄,蕭逸塵等在門口,大門打開。
那股惡臭的血腥味夾雜著刺鼻的霉腐味,撲面襲來。
“嘔~”
林婉兮胃內竄起一股無可名狀的惡心,扶著墻,嘔吐半晌。
蕭逸塵遞來一方帕子,“叫個御醫過來瞧瞧?”
林婉兮擺擺手,“不用,趕快提審林初晴吧。”當下之急,是對付張祥仁。
蕭逸塵見林婉兮嘴唇泛白,臉色不太好,眼底是掩飾不住的心疼,原本這大獄也不是她該來的地方。
回頭吩咐趙青,“把林初晴提到前堂。”
前堂是大人們傳達指令,書寫文案的地方,犯人提到前堂不合乎規矩,也沒有先例。
趙青跟著蕭逸塵多年,老大向來心思縝密,是個刻板守規矩的人。
但在少夫人面前,所有身為臣子該堅守的規矩,好像都不是規矩了。
趙青遲疑一瞬,“是。”領命去大獄提林初晴。
林婉兮坐在大堂軟椅里,喝了半盞茶,才壓下胸口那股惡心,沒好氣地瞅了一眼蕭逸塵,抱怨。
“你們這青鸞衛大獄,味道也太沖了。”
蕭逸塵愧疚地瞅了她一眼,“讓你受苦了,若不是那個林初晴過于執拗,我定不會讓你受這份苦。”
這話說得,林婉兮都不知道該接什么話好了。
“我就是……隨口說說,我一個后宅婦人,也幫不上你什么忙。”
林婉兮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,整日犯困不說,動不動就犯惡心,也許是最近事情太多,沒休息好所致。
林初晴被帶了上來,穿著一身囚服,卻不似旁的罪犯那般蓬頭垢面,尚存幾分世家貴婦姬妾該有的體面。
原本經常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的姐妹,如今一坐一站,一個成了人人尊重的世子夫人,一個成了階下囚。
林初晴昂著頭站在蕭逸塵和林婉兮面前。
“我只和她說。”
這話是對蕭逸塵和趙青說的,蕭逸塵冷眸睨向林初晴。
“你若是膽敢耍什么花樣,永遠別想活走出青鸞衛的大獄。”
蕭逸塵警告完林初晴,帶著趙青離開,出了門,遞給躲在房頂的無蹤無影一個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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