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拂夕偷偷的跟方千南生氣,還不敢讓方千南知道,只能躲著他。
本來她還和夫人說好,去南邊的山上逛一天呢!
馬車再次啟程,這次沒有再多停留。
一路奔著邊城而去。
邊城最近可熱鬧了,這地方少貴人,前些日子來了一位郡主,惹得好多人去看。
近些日子又來了一位國夫人,排場比郡主還大呢!
又來了好多人圍觀。
路都給堵住了。
陳玉壺在京城從來沒有這么受歡迎過。
京城的路各自有各自的管轄,當然不會發生這種事情,況且京城的階級劃分分明。
不像邊關。
陳玉壺帶的府兵不少,兵刃開道,到底沒有人敢真的撞上來。
直到一伙人迎面過來,領頭人遠遠就能看見一口白牙。
走到近前了,陳玉壺一把掀開車簾子。
來人下了馬,跪到了馬車側面,“兒子問母親安。”
嬉皮笑臉的。
陳玉壺又拉上了車簾,很快從車簾里丟出來一個鮮果子,砸在了林清桐身上。
十分新鮮的果子,現在在邊關很少見了。
是陳玉壺從宣府走的時候,方老夫人給她帶上的。
林清桐把果子撿起來,隨便在衣服上蹭了蹭,說了一聲:“謝母親賞。”
然后一口叼住了果子,上馬了。
周圍人驚呼,“那是果子啊!現在還有果子吃呢?”
“哥,那是什么果子,我都沒見過!”
“我也沒見過啊!”
小孩兒用袖子擦了一下口水,被他哥拍了一下腦袋,“回家讓娘給你削個蘿卜。”
這些聲音在馬蹄聲中,沒有辦法傳到陳玉壺的耳朵里。
但是人們的驚嘆,她剛剛聽得很清楚。
心緒十分的平靜,沒有任何波瀾。
哪怕是現代,人們也不是一開始就能吃飽肚子的,更何況生產力下降的古代。
但是這經濟差異還是太大了。
在京城普通人家在時應的季節,也是能吃上些鮮果的。
到了侯府的門口,陳玉壺看見了,等候在那兒的郡主。
郡主看起來氣色還好,就是好像比出門的時候瘦了些。
也顯得身體孱弱了。
郡主笑著在門口迎接陳玉壺。
笑著喊:“母親。”
陳玉壺了點頭,笑容中帶了一點倦色。
長時間的趕路,她身體還是吃不消。
郡主看出來,連忙說:“院子早都收拾出來了,母親先去休息吧!”
“不急,我不著急。”
“你身體怎么樣?”
郡主笑了,“好著呢!母親放心好了。”
陳玉壺顧不上其他人,一直拉著郡主問。
“大夫怎么說的呀?我和王妃一直提著心。”
還沒等郡主回答,就被人給打斷了。
“母親!”
來人興沖沖地朝著陳玉壺跑過來,除了林清桐還能是哪個。
陳玉壺不耐煩的回頭,“干什么?”
林清桐輕松的腳步一下就頓住了。
聲音中帶著一些不可思議,“母親,您難道就不想我嗎?”
陳玉壺嘆了一口氣,“多大年紀了?都快當爹了,還撒嬌。”
“我可想你,我日日都想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