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太平語氣凝重地應聲道:
“與鄭也這一戰,大圣您自然不可能會輸。但洞蒼子為您設下的這一局,只要您出手了,您便會輸。”
天狩大圣在心中笑道:
“正是如此。”
他繼續道:
“贏不贏鄭也,殺不殺鄭也,都等于是在我道心之上劃下一道痕跡。”
“與洞蒼子這一戰在即,這么短的時間內,就算是老夫也無法抹去這道痕跡。”
“而一旦接下來與洞蒼子一戰。”
“這道痕跡,必然會被洞蒼子針對,成為我的破綻。”
許太平心中略一沉吟后,語氣凝重道:
“是。”
天狩大圣這時一面擺開拳架,一面在心中向許太平問道:
“太平,你覺得,該如何應對?”
不等許太平做出回答,便見那鄭也“轟”的一聲,身形驟然攜著氣爆之聲殺向了天狩大圣。
“唰!”
只眨眼間,便見他手中長槍如一點寒芒般,以極快速度在天狩大圣視線之中放大。
“身臨其境”的許太平,甚至能夠清晰地感應到那槍尖之上的寒意。
砰!!
不過天狩大圣面對這一槍,僅只是小臂一架,便將那勢如鐵甲沖陣般的長槍架開,同時另一只拳頭一拳重重轟砸向那鄭也胸膛。
雖然受到洞蒼子法旨約束,此刻在街道上的天狩大圣竟只能施展氣血之力。
但這一拳若是砸中,
那鄭也必然也將胸膛貫穿。
轟!!
不過那鄭也似是早就料想到了天狩大圣的這一拳一般,早已在大圣出拳之時,身形借著長槍被震飛的力道,順勢朝天狩大圣身后翻轉了過去。
“鏘……!”
剎那間,那鄭也一槍回首,猛然刺向天狩大圣后心。
不過天狩大圣好似腦后生了眼一般,只身形向一側微微一閃,便閃過了這一槍。
并在閃身的同時,身形猛然扭轉,又一拳砸向了手握槍桿的鄭也。
砰!
巨響聲中,鄭也被天狩大圣這一拳,砸得整個人猛然向后倒飛而出。
直至“砰”的一聲,撞上四周禁制,這才停下。
但身形砸地的鄭也馬上便站了起來。
似是并沒有受多重的傷。
站起身來的鄭也,臉上非但沒有任何慶幸神色,反而一臉的屈辱。
只見他“砰”的一聲一把用內力將長槍吸了過來,然后一臉憤怒地看向天狩大圣道:
“在下誠心請上使大人賜教,上使大人何故戲耍在下?若真不屑于在下一戰,上使大人您先前大可不必應戰!”
這看似尋常的抱怨語。
卻是聽得許太平心如針扎。
因為這鄭也的每一句話,以洞蒼子那等可怕手段,幾乎是都可以成為天狩大圣的道心裂痕。
天狩大圣沒有回答,只是遠遠笑看向那鄭也:
“那你想讓我怎么做?”
鄭也無比鄭重道:
“在下所求,只是一場堂堂正正的比試!”
聽到這“堂堂正正”四個字,許太平猛然心頭一顫,似是想到了什么。
而此刻的天狩大圣,表面上默默凝視著那鄭也,心中卻是向許太平問道:
“太平,若此刻你站在我的位置,該如何接下這一戰?”
許太平接著天狩大圣的目光與那鄭也對視了一眼,隨即同樣語氣無比鄭重道:
“我應當會全力出拳。”
他馬上又糾正道:
“不,應當是盡我之所能,向他揮出我這輩子最完美的一拳。”
“這一拳過后,他再見我時,將如蜉蝣見青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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