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人入京都的事情,除了他們自身的長輩之外,自然是沒有人關注到的,畢竟在這京都之中,這兩人又算是什么呢?
不過是云泥入海罷了。
京都繁華,之大不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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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央宮中
劉備自從前些年成功拜師水鏡先生陳元之后,在宗室中的地位便不斷的提升——這跟宗室倒是沒什么關秀,主要是日漸得到了天子的信任和看重。
天子甚至將劉備的生父,一個當初已經降爵為第十三等的人再次拔擢為了亭侯之位,而在劉備之父死了之后,又再次將其追封為徹侯。
這幾乎是劉氏這么多年從未曾出現過的事情。
而這一切的原因,自然是因為劉備的老師了。
水鏡先生!
這世上許多人不知道水鏡先生到底是什么人,但這高高在上的、掌握了繡衣使者的天子還能不知道水鏡先生是什么人嗎?
更何況,陳元從未曾遮掩過自已的行蹤,只是一般人不得以見他而已。
此時,得聞劉備與曹操兩人從水鏡別院之中出師而回歸到了京都,劉宏強行提了一口氣,而后傳旨,令十常侍之中的張讓親自前往傳旨。
并且劉宏直接告訴了張讓,若是這兩人來的時候有絲毫的怨氣,那么他就自已在宮外自裁請罪!
張讓聽到這話語的時候,心中倒也是沒有多少妒忌。
畢竟這兩個人,其中一個是皇室子弟,另外一個則是他們宦官子弟——反正總而之都是自已人。不是會分走他權力的那些人。
這兩人得勢之后,他的權利也不會減少。
張讓更加明白,這是天子對自已的一種無聲的警告。
他迅速地低頭應是,而后前往請劉備與曹操的路途中,心中還在不斷的嘀咕著。
難道是最近做的事情太過于猖狂了?所以讓天子甚至都開口借著這個事情警告自已?
看來,以后還是要小心一些啊!
等到張讓走了之后,劉宏屏退左右,看著身旁的劉辯,輕聲說道:“你可知道,朕為何如此看重這二人?”
劉辯從小機敏,當即朗笑一聲說道:“父皇所為的,應當是他們二人身后的陳氏吧。”
“父皇曾經說過,水鏡先生便是官渡公,他化名在民間收下了三位弟子,其中一位已然出師多年,便是那位大賢良師。”
“早些年,父皇想要拉攏張維民,可那張維民卻婉拒了父皇的拉攏,而如今,水鏡先生明面上的弟子就只剩下了這兩位。”
“若是能夠拉攏到他們二人,大漢當是能夠度過風雨,繼續往前再行駛百年!”
劉宏看著聰慧的兒子,眉宇中也帶著些許的滿意之色,他看著劉辯說道:“我兒當真聰慧啊。”
他語重心長的說道:“打壓陳氏和拉攏陳氏是一回事——最終的目的都只是為了劉氏的萬古長存罷了,當年的始皇帝發下宏愿,想要將自已的江山萬世傳承,因此令后人稱二世皇帝、三世皇帝。”
“可他卻失敗了。”
“在他之后,便是我們劉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