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說話時,就連咖啡可樂也被攆出廳堂外,此刻,這屋內只有他們三個人。
所以,即便嚴御和嚴理明知道季禎是在說謊,也無法拒絕。
嚴理垂下眼,將衣袖拽平,手握成拳,平伸至季禎面前。
季禎看著僅露出半截指骨的手背,抬手落在后半段的衣袖上。
夏季衣料輕薄,掌溫迅速穿透衣料,周身只那一處炙熱得令人無法忽視。
季禎瞧著嚴理微微動了動的耳廓,忍不住勾起唇角,小步向前踱,“哎呦,慢點,這腿麻可真要命。”
“你說是不是,嚴大人。”說話時,她目光又轉向嚴御,顯然是記得嚴御當時率群臣跪諫太極殿前一事。
嚴御羞愧,立刻側頭,“殿下說的是。”
“本宮看你許久不動,想必又是犯了這老病,正巧今日帶了神藥……”
她說著,作勢去腰間荷包里掏。
嚴御嚇了一跳!他可不想再聞胡椒,他心知這是公主覺得他礙眼在趕他。
反正公主已經要離開,應該做不了什么出格的事,嚴御順勢開口:“夜色已深,臣又年事已高腿腳不便利,恕臣先行回去了。”
季禎一臉正經地擺手,“沒事,嚴理送本宮就行。”
然而嚴御那邊剛邁步離開廳堂,季禎便瞬間換了一副表情,立刻拽著嚴理的手腕將他拉近!趁人驚愕之際將他圈在椅子中。
她自上而下細細打量著嚴理,隨后掰過他的頭,強迫他與她對視。
“說,為什么躲著本宮?”
嚴理睫毛顫了顫,垂下眼瞼,“殿下何出此?臣昨日剛去過公主府。”
“那今日為何沒去?”
“已確認殿下無礙,為何要去?”
“嚴理!”季禎鳳目瞇起,帶起一抹嗔怒,“你忘了我們的一月之期嗎?”
嚴理沉默良久,才終于冷淡開口,“恕臣無法踐諾。”
他徹底閉上眼,一副要打要罵隨意的模樣,看得季禎心頭火大。
這個油鹽不進的家伙!
她剛想說算了,就看見嚴理頸側下方靠近鎖骨處有一抹奇異的紅。
他之前捂得嚴嚴實實,什么都看不到,如今拉扯間領子拽開,這才讓季禎發現。
她好奇地想去扒開細看,冷不丁手被人攥住!
“殿下!”嚴理力氣極大,帶著毫不退讓的堅定,“如此行徑,已經算是輕薄了。”
季禎輕笑,“那就勞煩大人,再將本宮抓去大理寺了……”
話音未落,她另一只手已經飛快地伸出!
嚴理早有準備,再次抓住她另一只手!
可季禎也只是聲東擊西,她早就低下頭,用牙扯開嚴理的衣襟!
大片光潔的胸膛裸露在眼前,季禎得意洋洋,“嚴大人,聲東擊西這招你都上過一次當了,怎么還沒有記性?”
她說著,視線落在嚴理的鎖骨上時陡然愣住!
宛若霜雪山峰的鎖骨上布滿密密麻麻的紅色齒痕,似是火焰巖漿蜿蜒流淌過雪山時留下的痕跡。
季禎大怒:“誰干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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