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禎忍著腰疼一骨碌起身去找蕭道余,剛進房間便聞到一股濃重的藥味兒。
“咳咳!殿下怎么過來了?”蕭道余虛弱地起身相迎。
季禎明顯看見他臉上泛起一抹不正常的薄紅,關切道:“你發燒了?怎么弄的?”
“昨夜從怡王府回來后,便想著盡快找殿下稟告,沒想到殿下一直沐浴,久久不出……”
“咳咳咳!”
對上蕭道余哀怨的眼神,這回輪到季禎咳嗽了,她尷尬至極,“你知道了?”
蕭道余聲音幽幽,“府內應該沒有人不知道吧?今早就有屬下已經失寵的傳了。”
想起昨晚的動靜,季禎徹底心死!
她僵硬地岔開話題,“陸離應該被皇兄派去布置秋獵時的兵力了,你說他能在哪?”
“召羚山……”話音未落,蕭道余再次忍不住咳嗽起來,一手捂唇,一手顫巍巍去夠藥碗。
‘咣當咣當!’
藥碗里的湯匙不斷碰撞碗沿,發出激烈的響聲,眼看著一碗藥撒了半碗,季禎連忙接過來,“你還是好好躺著吧!”
她貼心地將藥送進蕭道余口中,換來善妒的大房暖心貼貼和無數聲彩虹屁。
季禎志得意滿!
什么叫春風得意?她就是春風得意啊!
當晚,善妒的大房和更善妒的二房相遇了……
季禎:“……”
她虔誠懺悔,收回白天那句話!
……
秋雨潺潺,連著幾日后,天日迅速轉涼,時間也到了八月初三。
季禎終于可以穿那件浮光裘了!
她滿身能晃瞎人眼的裝備,帶著張啟招搖過市,一同拜見季煬。
許久未見,季煬似乎已經完全康復,紅潤的臉上看不見從前的一絲病態。
他身旁帶著一身騎裝的寶珠公主,兩人似乎恩愛有加,對她和張啟也就像是普通的兄嫂一樣體貼關懷。
季禎微微放心,和張啟手挽著手回到座位上。
秋獵開始前要由陛下親自主持祭天儀式,流程極其繁瑣,一直折騰到晌午。
祭祀之后,便是眾人入西山打獵,誰能獵到最尊貴的獵物,誰便是秋獵的魁首,獲得游獵將軍的名號,類似榮譽騎士。
雖然沒有什么太大的實質性獎勵,但是世家各族本也不是為了獎勵去的,完全是為了家族榮耀。
無論是文狀元還是游獵將軍,都是各族證明家族實力的一種手段。
等大多數人離開后,季禎便偷偷低頭打哈欠,余光中似乎看見季煬的手動了動,然后與寶珠公主一同離開。
兩人身后烏啦啦跟著一群人,季禎不方便跟上去,但是既然一群人,應該沒什么要緊事吧?
季禎眼神示意怡王,讓他趕緊上去瞧瞧。
怡王:???
他能近季煬的身?
季禎意味深長地別過視線,不知為何,怡王覺得季禎用眼神罵人了。
第一天無風無浪的過去,眾人宿在西山別院,晚間篝火燃起,眾皆嬉鬧。
烈火上方的空氣扭動,眨眼過去三日……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