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她沒有美滋滋多久,洗漱完剛回寢殿就被一個人掐住脖子。
季禎:“……”
糟糕,忘記她床上還有個人了!
沙洛穆一雙眼在黑暗中放出兩道精光,語氣陰狠,“你若不給我解藥,今夜我就殺了你!起碼我還能比你多活三個月!”
季禎完全沒在意他的話,好奇地問:“你眼睛為什么會發光?”
“光?”沙洛穆下意識地摸上自己眼,語氣有些驕傲自得,“我阿姆也說我的眼睛與常人不同,像狼。”
“我看不像。”季禎搖頭,聲音自然,“你湊近些我仔細看看。”
沙洛穆下意識地照做,下一瞬臉上就被糊了一層粉末。
熟悉的味道沖入鼻腔,他才恢復一點的力氣瞬間消失,整個人軟倒在床上。
他氣得怒喊:“你這毒婦!有本事單挑!”
季禎起身,羞辱似地輕拍他的臉。
“本宮好心救你,你就是這么報答本宮的?”
“是時候讓你吃些苦頭,好徹底認清誰才是此地的主人!”
“還像狼?”季禎無情嘲笑,“分明是狗。”
還是只蠢狗。
她不免想起綏晏說的狗妖,心中對他的占卜技能點了一個贊。
她起身開門吩咐守夜的侍女,“去給本宮找只山羊來!”
當夜,公主寢殿不斷傳出男子的哭笑聲。
其聲高亢不絕,同時伴隨著咒罵聲,響徹一整夜!
次日清晨。
季禎頂著兩只黑眼圈從房內走出,虛弱地扶住咖啡,“快給本宮重新收拾處寢殿休息!”
他喵的!這沙洛穆真是硬骨頭,都這樣了愣是一句求饒都不肯!
唐懷更是震驚不已,殿下……殿下真是!
他低頭唰唰寫呈給季煬的今日匯報:
殿下昨日帶著羊與沙洛穆共處一室,夜晚笑聲不絕,沙洛穆一直咒罵殿下……
唐懷想了想,覺得咒罵不好,羊又與煬同音,需要避諱。
他抓耳撓腮許久才想到替換的詞:
昨夜,殿下叫寵與沙洛穆在殿中肆意妄為縱情直至清晨,殿下眼底青黑步履虛浮,自尋房間休息。
寫完之后,他滿意地將其塞入竹筒中,讓下屬傳回皇宮。
大笑不就是縱情嗎?
咒罵殿下肯定是肆意妄為啊!
羊是寵物,沒有問題!
唐懷為自己的文采點贊。
……
不久后,收到傳信的季煬直接捏碎了手中的茶杯!
碎瓷扎破扎心,鮮血淋漓滴在紙上,恰好滴在寵字上!
爭爭昨夜,叫了哪個寵愛的人?
縱情直至清晨?他竟不知,被下了軟筋散的人也會有如此精力!
他心寒齒冷,如同瓷器般靜靜坐在原處,任由鮮血流淌一地。
還是殿外值守的太監發現不對,趕緊吩咐人叫太醫。
季煬攔住他,重新掛上溫和的笑意:“些許小事,一會吩咐人去取些金瘡藥來處理一下即可。”
“朕有要事叫蕭道余,你速去叫他前來!”
“是!”
……
與此同時,京城郊外一處隱蔽的院落,昏迷多日的沈丹翎終于醒來。
她驚嚇地望向立在床頭黑衣蒙面人,嗓音嘶啞著問:“你是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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