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蕎笑著捶秦游,轉移了話題,“你干嘛?恨嫁還推到項機長身上去了?”
這頓飯吃得輕松,求婚成功的兩人輕松得很,他們灑脫得好像說要結婚的人不是他們一樣。
徐頌寧和項昀回到家,她揉了揉脖頸,躺到了沙發上。
項昀從房間里拿出一個禮盒,盤腿坐到了地上。
徐頌寧差點從沙發上爬起來了,要不是這個盒子長得就不像個戒指盒子,她可能撒腿就要跑了。
“怕什么?”項昀捉住她的手腕,放到唇邊親了親。
他察覺到徐頌寧的抗拒。
“我哪有怕?就是想看看,你拿什么呢?”徐頌寧緊張道。
項昀打開盒子,里面躺著一根手鏈,銀色的月亮墜在末端,簡約好看。
“祝賀徐姐晉升。”
“謝謝昀哥。”徐頌寧輕笑,她把手腕伸過去,“給我戴上吧。”
項昀靠坐在沙發邊,把手鏈系在了徐頌寧潔白的手腕上,很襯她的膚色。
徐頌寧躺在沙發上,轉著手腕,仔細看著手鏈,越看越喜歡。
同時,她有點心虛,自己不想提到結婚的事,是不是太明顯了?項昀心思細膩,他會不會發現了?
“你先休息一會兒,我去洗澡。”項昀親了親她的頭發,起身去陽臺取衣服。
項昀洗澡的功夫,徐頌寧坐起來,摸著手上的鏈子,心緒不寧。
快遞員送來的包裹擺在桌上還沒拆,她拿著小刀去開快遞。
盒子很大,結實的泡沫棉裹著很多張打印出來的照片,還有一本空白的新相冊。
是他們在馬爾代夫拍的照片洗出來了。
徐頌寧去拿之前的相冊,打算等項昀出來,他們再一起把照片放進相冊里。
舊相冊還有剩余的空白頁,不能浪費。
徐頌寧打開舊相冊,想數數有幾頁能放照片,翻到最后一頁時,一張熟悉的照片映入眼簾。
她和程建明、程鷗三人的照片還留在相冊里,好好地夾在里面。
徐頌寧摸過照片,心里感慨萬千。
她把照片的處置權交給了項昀,他沒有扔掉,而是幫她重新放回了相冊里。
“頌寧,我洗完了,你要洗澡嗎?”項昀擦干了頭發,毛巾掛在脖子上。
徐頌寧沖過去抱住他,項昀不明所以,但是他的潔癖好像有點犯了。
“頌寧,你——還沒洗澡換衣服。”
“非要在這么溫情的時候,提你的潔癖嗎?”徐頌寧把腦袋貼在他的心口,聽著他蓬勃的心跳。
項昀揉了揉頭發,好吧,大不了再洗一個澡。
“怎么了?”他摟住了徐頌寧。
剛剛洗完澡,他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沐浴露香氣,包裹著不安的徐頌寧。
“我看到了。”徐頌寧悶聲說。
“看到什么了?”
“你把照片又放回去了。”
項昀瞥了一眼茶幾上擺著的相冊和新來的照片,知道她說的是什么。
“嗯,你是在怪我沒扔了嗎?”
“當然不是,我是在想,你怎么這么好。”徐頌寧眼眶酸酸。
項昀怎么這么好呢?好到她一點都不想放開,好煩啊,明明對結婚沒有一點想法,可是現在卻有一種想要用什么虛無的儀式,把項昀捆在她身邊一生一世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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