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蕎說隨便抓一個員工陪她去,但到了第二天,秦游就在酒吧后門等她。
秦游穿著一身黑色衣服,戴著黑口罩、黑帽子,雙手抱臂,靠著墻壁往那兒一杵,跟殺手似的。
周蕎嚇一跳,差點又撞墻上了,傷上加傷。
“我靠,你在這兒干嘛?等著暗殺我嗎?我可沒留他過夜!”
秦游撥了撥帽子,一雙銳利的眼睛從帽檐下露出來,冷氣四溢。
很顯然,要是周蕎真讓別人留下來過夜了,他就不是乖乖站在這兒當司機了。
抓鬮輸了的員工站在兩人中間,對眼前莫名的緊張氣氛心領神會。
秦小哥的含金量,每個員工都記在心里。
秦小哥給他們布置任務,每天都給他們送吃的,吃人嘴短,他一看到秦小哥門神一樣站在那兒,心里就有了主意。
原定陪周蕎去醫院的員工立馬倒戈,表示有秦小哥陪著老板去,他就放心了,腳下生煙,立馬溜了。
“哎你——!扣工資啊!”周蕎抓狂,員工真是靠不住啊,臨了把她給賣了。
員工腳下一頓,幽怨地回過頭來。
“我給你補。”秦游大手一揮,員工眼睛亮起來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周蕎氣得牙癢癢,恨恨地看著他,“怎么去醫院啊?坐你的機車啊?”
“走。”秦游不廢話,搖了搖手里的鑰匙。
一輛銀色轎車停在門口,周蕎定睛一看,這不是錢珊珊的車嗎?好啊,連錢珊珊都叛變了,車都借給他了。
“你有駕照嗎?”周蕎站在副駕駛門口,不肯上車,“你沒駕照我可不敢坐。”
“有。”
“那你開過幾次車啊?車技怎么樣?”
“上車。”
“你開得出去嗎?要不還是讓剛才那個誰來開車吧。”
周蕎嘴巴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話,挑戰秦游的忍耐力。
他終于忍不住了,甩上主駕的門,幾步繞過來,一把扣住周蕎,把人塞進了副駕駛,拉過安全帶扣好。
兩人的距離很近,秦游的碎發掃過她的鼻尖,曾經那么親密的兩個人,對彼此的呼吸都如此熟悉,喚起肌膚的渴求。
秦游扣好安全帶,并沒有立即抽開身,而是偏頭看向了她。
目光觸及,周蕎率先移開了眼睛。
完蛋,對上這雙眼睛,她的心臟還是忍不住躍動,這么近的距離,她怕被秦游聽到自己鼓點一樣的心跳聲。
周蕎慌不擇路地說:“你別靠我這么近,胳膊有味兒。”
“……”
這句有味道的話,算是徹底打破了旖旎的氣氛。
秦游閉了閉眼,繞回了主駕。
周蕎把自己釘在座椅上,嘴巴不說了,身體也不亂動了,眼睛四處亂瞟,找不到一個定點。
“乖一點。”秦游警告她。
周蕎不服氣,明明可以是一句情話,從他嘴巴里說出來,跟劫匪對人質說話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