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播間眾人:“……!!!”
果然看直播還得看香瓜,自帶流量,處處是八卦。
直播間家人們還紛紛呼朋喚伴,只眨眼間,那人數就飆到一千八,“快來看啊,這里有個老頭在勾搭老太太!”
許田芯急忙跑近一些露面叫道:“奶。”
叫完才看向隔壁老頭,卻沒再依照記憶像以往似的打招呼。
倒是老漢見到許田芯,一張黝黑的臉先堆滿笑。
他扒墻頭嘿嘿笑了兩聲,露出半口有稍息有立正的牙,稍息牙發黃,立正的牙發黑,隨后邊下梯子背手往回走,邊說話。
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:“我說嘛,孩子在家啊。”
對方轉身沒了影,卻給許老太更氣著了。
“你給我回來!”
這個癩蛤蟆追青蛙長得丑玩得花的老不正經,許老太恨不得立馬飛進那院里,一把薅住那臭不要臉的脖領子給揪大壩去,讓那老東西當大家面前好好說道說道,孩子在家咋滴。
多坑人,她這正直播呢。
“噯?奶奶奶!”許田芯趕緊抱住她奶躥起的身子。
奶奶個子矮,頭發長,剛剛爬墻被頭發一腳絆住,差點連滾帶爬掉進那院兒里去。
“奶,快消消氣,您這時候再去問他,他也只會說沒別的意思。”
許老太氣喘吁吁被孫女扶下來,才站穩腳跟,就忽然瞪大眼睛看向許田芯的劉海。
許田芯有些不好意思往后躲了躲,一手捂住卷曲的劉海,一邊悄悄指指天。有些話不方便說,怕被直播間人聽到更遭雷劈,她再整個人著火嘍。
但想必奶奶應該能明白,她這是被財神爺新燙的發型。
許老太一把掀開孫女的劉海,本來曬得黑不溜秋就夠牙磣的,這又給俺們孩子劈個泰迪發型。
先不說家窮歲數小將來對象到底找不找,就她孫女現在這形像,但得稍微優秀的小伙子,都不能樂意和她孫女發展啥愛恨情仇。
查看一番額頭虧得沒燙傷,許老太才略松口氣,隨后就開始拍巴掌起誓道:“家人們吶,奶奶可真是正經人,不信你聽我說。”
走,回前院細嘮。
老太太心里明鏡,有些話寧可和直播間家人們聊出來也不能隨便和別人講,反正現代的沒處給她往外傳。
倒是不在直播間說清楚了,人家尋思這啥奶奶呢。
尤其那老不休的話多有歧義,就好像她當孩子面前才假裝正經,平日里和他勾勾纏纏過似的。
許老太一邊將半干頭發卷起來給大伙看,情緒再激動,她也沒忘記答應家人們的事,一邊直道:
“都是當爺爺的人了,還臭不要臉,這樣的男人就該給釘死在棺材里才老實。
他有媳婦,他那媳婦還是我娘家沒出五服的堂姐,我們住東西兩院鄰居。
雖說這些年,我和我那堂姐為一些細碎事處得跟冤家似的。
包括蓋這破茅草房,她非說我家房頂故意起高一手指會壓她家運氣,她家喝涼水塞牙也怨我家房子,我倆好些回為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弄個半紅臉,在村里走頂頭碰都裝作不認識。
鬧得最兇的時候,她把雞抱走捂屋里,不讓我們家蹭雞鳴,好幾個早上都耽誤事了。
但是再吵再鬧是不是沒斷親,從堂姐妹這面論,是不是和那死老頭子也屬于正兒八經的姐夫小姨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