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讓某些不知所謂的狂徒,見識見識什么叫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!”
此一出,全場皆驚!
“什么?會長要親自施展《鬼門十三針》?”
“天吶!這可是失傳已久的針法啊!據說能與閻王搶命!”
在場的名醫們,無不面露激動和期待之色。
人群當即爭先恐后的涌入內堂。
那是一間極為寬敞的診室,古色古香。
靠墻是一排排頂天立地的藥柜,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藥香。
中央位置,一張寬大的紫檀木診榻上,靜靜躺著一位氣息微弱的中年男子。
黎廣權走到診榻旁,一旁的助手急忙捧上一個古樸的紫檀木針盒。
他深吸一口氣,臉上的怒意稍稍收斂,眼底深處滿是凝重。
他緩緩打開針盒,露出里面長短不一的銀針。
他捻起一根三寸長的銀針,屏息凝神,目光如電,鎖定了病人胸口的膻中穴。
“此乃第一式,‘定魄’!”
整個內堂鴉雀無聲,所有老中醫都屏住了呼吸,目光灼灼的盯著黎廣權的手!
只見黎廣權手腕沉穩下壓,針尖觸及皮膚,隨即以一種極為特殊的頻率緩緩捻入。
他的動作不快,卻帶著一種獨特的韻律感。
隨著銀針的刺入,病人原本微弱起伏的胸膛似乎稍稍平穩了一些,緊皺的眉頭也似乎有松動的跡象。
周圍立刻響起一片壓抑的贊嘆和吸氣聲。
“不愧是黎會長!這‘定魄’一針,穩如山岳,意蘊天成!看這入針的顫勁,火候拿捏得太精準了!”
“是啊,此針一出,果然有定驚安魂之效!病人氣息穩了不少!”
“會長深得此針精髓,吾輩望塵莫及啊!”
“那小子,看到了嗎?這才是真正的針道!你那點微末伎倆,給會長提鞋都不配!”
山羊胡老者更是得意的斜睨著陳凡,語帶嘲諷。
黎廣權聽著周圍的贊譽,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自矜。
他緩緩收針,動作依舊一絲不茍。
待銀針完全退出,他才吁出一口長氣,額角已滲出細密的汗珠,顯然這一針耗費了他極大的心神。
他轉過身,看向陳凡,下巴微抬,帶著勝利者的姿態。
“如何?小子,這便是‘鬼門十三針’第一式‘定魄’!”
“針落如定海神針,可安神魂,定驚厥!”
“此等精妙,豈是你這等年紀能妄加揣測的?”
“現在,你可明白什么叫天高地厚了?”
“識相的,立刻向慕容兄道歉,然后滾出去!莫要再在此地丟人現眼!”
慕容萬海臉色焦急,正要開口辯解。
陳凡卻輕輕抬手,制止了他。
他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,緩緩走到診榻前,目光平靜的掃過那剛剛被施針的病人。
“黎會長。”
陳凡的聲音平淡無波,如同在陳述一個再明顯不過的事實。
“你方才這一針。”
“從取穴、入針角度、捻轉手法,到行針時的氣機引導。”
“每一步,都錯了。”
聲音不大,卻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,瞬間讓所有的喝彩聲戛然而止。
“狂妄!簡直狂妄到沒邊了!”
“不知死活的東西!竟敢如此污蔑黎會長!”
“小子!你算個什么東西!也敢對黎會長的針法指手畫腳?!”
“把他轟出去!立刻!馬上!”
山羊胡老者更是氣得跳腳,指著陳凡的鼻子破口大罵。
黎廣權的臉色瞬間漲紅,他死死盯著陳凡,眼中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,就連牙齒也咬得咯咯作響。
“好!好!好!”
“你說老夫錯了?那老夫倒要洗耳恭聽!”
“看看你這‘醫尊大人’,有何等高見!”
“若說不出個子丑寅卯,休怪老夫不講情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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