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流年想要伸手去接,可是手臂剛剛抬起,又因為身體虛弱緩緩的垂落。
葉風見狀,道:“還是我喂你吧。”
說著,葉風重新坐在石床的床沿給楚流年喂水。
楚流年本想拒絕,可是她現在確實口渴,也確實虛弱。
她輕輕的張開嘴唇,清涼的涼茶順著她的后來流入到身體內,讓她的精神似乎變好了一些。
“謝謝……”
楚流年輕輕的說了一句。
葉風咧嘴笑了笑,道:“客氣了,你還要喝水嗎?”
楚流年搖頭。
葉風起身將空了的茶杯重新放回了石桌,道:“流年,你安心在此養傷,我想這件事很快就有結果,你很快就可以返回玉女宗了。”
楚流年面色有些發苦,似乎有些自嘲的道:“會玉女宗?玉女宗還有我的容身之地嗎?”
“怎么會沒有,你可是夢初仙子最得意的傳人啊,是未來的玉女宗的宗主……”
“不,我師父只是一個傀儡宗主,她能做主的事兒,僅限于她今晚要吃什么。
雖然尊主一直委身幕后,但她卻操控著整個玉女宗。
我沒死,尊主很生氣,就算你們真的放我回去,我也只有死路一條。”
醒來之后楚流年便在思考著各種事兒,她將自已的前路看的很透徹。
自已知道尊主的不少事兒,自已若是回去,就算自已什么都沒說,尊主也會以為自已說了。
以尊主的脾氣,絕對不可能放過自已的。
所以現在他在佛門手中,還是很安全的,還能保住性命。
若她回了玉女宗,絕對是九死一生。
那一絲生機并非是建立在尊主的仁慈或者對自已的信任之上,而是建立在尊主死亡的基礎上的。
只有尊主死了,被云海宗與佛門聯手殺了,那么楚流年回去后才有可能安然無虞。
葉風看著楚流年沮喪的樣子,他心中微微一嘆。
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楚流年。
因為他知道楚流年的擔心絕對不假。
既然夢初仙子在玉女宗只是一個傀儡,就算夢初仙子想要保下楚流年,只怕也是無能為力啊。
這時,葉風忽然心中一動,道:“流年,我能問你一個涉及到你們玉女宗內部的事兒嗎?”
楚流年瞥了他一眼,道:“你終于忍不住要從我的口中套取訊息了嗎?如果我不回答,你會對我用刑嗎?辣椒水往我的眼睛里灌,帶刺的鞭子抽打的身體,拔掉我的手指甲,用長針刺入我的指甲縫里。或者對我做出禽獸之事……”
葉風聽的心驚肉跳,道:“我說流年,你怎么懂得這么多刑訊逼供的方法?你把我葉風當成什么人了?得,算我剛才什么都沒說。”
看著葉風一臉的無奈的樣子,楚流年道:“看在你剛才給我喂水的份上,你問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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