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運?”
聽到楊婉歆這么說,顧悅有些意外,想了想才說道,“怎么突然問起他來了?”
“我覺得他為人踏實,而且比較可靠。”
楊婉歆很是坦誠,悄聲跟顧悅說道,“姐姐也知道,父親母親膝下只有我這么一個孩子,我自然不愿意外嫁,李大哥家中只有他一人了,所以我想問問他,愿不愿意入贅。”
“只是,這事我還沒有跟父親母親商量,只是先偷偷告訴姐姐我的打算。”
“李運……我倒是沒有太了解,回頭先打聽打聽,若是人家不愿入贅,那便不要強求了。”顧悅叮囑道,“各人有各人的緣法,順其自然更好。”
回頭她倒是得好好問問林一申。
畢竟是他手底下的人,想來應該也有幾分了解。
另外還得讓人瞧瞧盯著些,看看別有什么不好的喜好。
一時間,顧悅心下有些好笑,自己都還沒有成婚,牽扯到楊婉歆的婚事,自己反倒是焦慮了。
“上次素秋回來說,顧觀當時看了你很多次。”
花廳里,姐妹二人頭抵頭說著話。
“這人心思不正,我擔心他會對你動手,所以你讓柳方注意些府里頭,還有就是給三叔寫信,讓他們盡快回來一趟。”
“六皇子?”楊婉歆一愣,腦海里一時間都有些想不起對方的樣子,忍不住低聲道,“我都不認識他,而且先前跟陳家鬧成那樣,他竟然還要算計我?”
當初為了救父親,她幾乎豁出去了。
名聲什么的,她壓根都不在乎。
可她怎么都沒有想到,這樣都擋不住那些有心之人,實在是讓人惱火。
“匹夫無罪,懷璧其罪。”
顧悅拍了拍楊婉歆的肩膀說道,“等三叔回來,我會與他商議家產捐給朝廷的事,就當破財消災,至少不會有人老惦記你的事。”
“銀子還能賺,若是害了你,到時候他們后悔也來不及。”
另一邊,陳鶴一特地去院子里看望陳鶴安。
而直到自己父親沒有死的陳鶴安,已經不像最初那樣死皮耷拉眼的不理人了,聽到陳鶴一過來,還特地起身迎了他進來。
“鶴安,人死不能復生,你要顧好自己才是。”
等到上了茶,陳鶴一才緩緩開口道,“我知道二嬸和你因為二叔的事多有傷心,我能理解,鶴安,你要知道,我……是沒了父母,身邊也只有你們了。”
“大哥,發生什么事了?”
陳鶴安以往其實挺討厭陳鶴一的,但是見他突然示弱,一時間還有些無法接受。
而且自己的父親沒事,雖然不能告訴別人,但是確實陳鶴一比自己可憐。
所以,這個時候的陳鶴安倒也不吝嗇關心他幾句。
“若是府里頭有什么難處,需要我幫忙的,大哥盡管開口,我自然不會推脫。”
“畢竟,我也是陳家人,總不能什么事都讓大哥一人扛著。”
“二嬸想將她的嫁妝從公中要回來,此事你可知情?”
陳鶴一轉動著手里的茶盞,看著陳鶴安開口。
“還是說,這……就是鶴安你的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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