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悅起身,昂著頭看著妙智,似笑非笑地開口。
“我來,不過就是看看你到底玩的什么把戲,根本沒打算拿到解藥。”
“而且我為何要為了旁人去害自己?”
“救楊燁就讓我服毒,那我的命就不是命了?”
“我可沒興趣替別人去死,所以,我勸你就不要白費工夫了。”
說罷,顧悅竟然起身就要走。
“站住!”
妙智以往只是聽聞顧悅不好對付,今日才發現這人簡直是油鹽不進,當下只能沉聲勸說。
“如果老身沒有猜錯,你現在是不是經常會忘記一些事情?”
“甚至有的時候,你都想不起來自己做過什么,更多的時候都得特意記下來?”
顧悅腳步頓了頓。
不得不說,妙智說的這些的確是她現在的癥狀,但是這也不能成為威脅她的理由。
“所以呢?”
“就算有這些問題,也不會比吃了你的毒藥死得快吧?”
另一邊,在秦氏哭哭啼啼的勸說下,蕭燼到底是沒有再跟阿又計較,只是三個人再度坐下來的時候,氣氛著實有些不太好。
“以前你們師父還在的時候,你們也經常打打鬧鬧。”秦氏有意打破這樣的尷尬,一邊給他們倒酒一邊說道,“都是師兄弟,以后……你們還要互相扶持的,對不對……”
“師兄,剛才都是我的錯。”阿又端起酒盞一飲而盡,紅著眼眶說道,“我只是心疼師母,又愧疚于當年師父過世的時候沒有及時趕回去,所以才昏了頭,對不住。”
蕭燼平日里并不是多么好說話的人。
但是秦氏和阿又頻頻提及已經過世的師父,又態度誠懇地道歉,所以他也不打算再追究此事。
“師母可以放心,就算回去之后,師兄弟們也會常常回去的。”
蕭燼端起酒盞,十分平靜地開口。
“本王到時候會叮囑當地的官衙對師母那邊多加照拂,若是遇到事情,師母盡管去官衙尋求幫助,他們不會坐視不理的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秦氏點點頭,整個人溫和了不少,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樣。
畢竟,當初她剛剛變成如今的樣貌時,完全接受不了,甚至還瘋了一把砸壞了不少東西。
“先前是師母著相了,總覺得容貌最為重要,現在想明白了,才覺得以前做的事情多少有些可笑。”
“若是早就跟你說出真相,也許就不會讓你為了師母去跟郡主定下婚約了。”
“是師母對不住你。”
“師兄,你跟郡主的婚約……”
眼見著蕭燼喝下了酒水,阿又的眸光閃了閃,似乎十分好奇地開口。
“我以為師兄你是喜歡郡主,所以才求了賜婚,原來都是為了給師母解毒?”
“那怎么能行!”
“師兄,師母的事情固然重要,那也不能讓你就這樣搭上一輩子的幸福啊!”
“要不我們去找郡主說清楚,想來她也是通情達理之人,應該不會強求師兄喜歡的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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