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,王寶喜的手還沒碰到顧悅,就突然被人捏住了手腕,隨后一個茶壺已經砸碎在了他的頭上,瞬間就見了血。
眼睛被血糊住,手腕傳來一陣劇痛,王寶喜剛要慘叫出聲,就被人用布直接堵了嘴。
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,發現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地扔在了地上。
他拼命的掙扎,好像一只奮力蠕動的肉蟲。
“王寶喜。”
顧悅坐在凳子上,居高臨下地看著王寶喜,似笑非笑地開口。
“就你這點本事,還想偷香竊玉,活得不耐煩了?”
“我問你問題,你好好回答,如果敢到處喊人,我就先割了你的舌頭,明白了嗎?”
顧悅身后站著一個暗衛,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,眸底滿是殺意。
王寶喜幾乎是立刻點頭。
顧悅一揮手,那暗衛就上前將他口中的布扯了下來。
“悅然郡主,我母親是王太妃!”王寶喜顧不得自己渾身疼痛難忍,顫聲道,“你不能對我動手,不然的話,你怎么跟皇上交代!”
“你夜闖太后寢宮,我沒有當場殺了你,已經是看在王太妃的面子上了。”
顧悅聽到王寶喜的話,嗤笑一聲,毫不客氣地開口。
“王寶喜,我只問你一遍,誰放你進來的?”
王寶喜眼珠子亂轉,連聲解釋道,“郡主誤會了,我就是聽聞太后娘娘蘇醒,所以特地過來看望,畢竟我母親受了傷……”
顧悅抬手點了點,只道,“耳朵割了。”
暗衛手起刀落。
王寶喜的左耳就直接飛了出去,鮮血四濺。
“啊……嗚嗚嗚……”
剛要痛呼出聲的王寶喜再次被堵了嘴,所有的慘叫都變成了嗚咽。
看著王寶喜痛到已經變形的臉,顧悅淡淡地說道,“王寶喜,再一再二不再三,既然你聽不懂我的話,耳朵留著也毫無用處。”
王寶喜心底對顧悅恨之入骨,可面上不敢顯露分毫,只能以頭觸地,不斷地磕頭求饒。
顧悅抬眸。
得了命令的暗衛將止血藥粉撒在了王寶喜的傷口上,隨后又扯開了堵嘴的布。
“怎么進來的?”
“是顧瑀先前給我的宮令。”
疼得整個人都有些抽抽的王寶喜這會倒是老實了許多,顫著聲跟顧悅解釋。
“我來的時候就知道他被廢了太子,本以為那宮令不能用了,但是沒想到竟然還能進出自如。”
暗衛聽聞,探手搜身,果然發現了一個宮令,當下呈給了顧悅。
“將人交給皇上。”顧悅擺弄著宮令,沉聲道,“跟皇上說,咱們抓到了給皇祖母下毒的人。”
“顧悅!”
“你……你血口噴人!”
突然聽到顧悅這么說,王寶喜頓時驚慌失措,失聲叫喊。
“我怎么可能給太后下毒!”
“這莫須有的罪名,皇上怎么可能會信!”
“你自己授柄于人,又怪得了誰?”
顧悅笑了,微微彎腰看著他,饒有興趣地開口。
“王寶喜,你以為,皇上……會放過你這個送上門來的替罪羊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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