寥寥數語,卻將這幾日的遭遇全部道盡。
“那些失蹤的宮女,其實都是被送給顧瑀當做玩物,沒了命就被悄無聲息地送出了宮,丟在了亂葬崗。”
“這不可能!”
長公主最先回過神來,立刻擋在顧瑀身前,看著皇上說道,“皇上,瑀兒是你的兒子,你不能只聽信這些人,卻選擇不信任自己的兒子。”
“他們分明就是故意挑唆你們父子之間的感情,皇上要三思啊!”
“朕現在問的是,為什么顧瑀沒有被送出京城。”
皇上捏了捏眉心,敲了敲桌子,淡淡地開口。
“皇后,旁人說的,朕都可以不聽,現在朕只聽你來說。”
“皇上,臣妾……知錯了。”
皇后跪了下去,垂首落淚。
“瑀兒是臣妾第一個孩子,臣妾……如何忍心讓他遠離京城?”
“他自幼就沒吃過苦,若是被送出去,那他肯定受不了,萬一在外頭遇到了什么事情,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。”
“皇上,瑀兒也是皇上寄予厚望的孩子,臣妾一直以為,皇上只是暫時惱了他,遲早會讓他回來,所以臣妾才偷偷做主將他留在身邊。”
“臣妾只想著,如果有一日皇上回心轉意,能立刻見到瑀兒,定然會很開心的。”
“皇上,臣妾也不想的,只是心疼我們的孩子啊……”
皇后哭得情真意切,令人動容。
“皇后娘娘這一片慈母心,當真是感人至深。”
而顧悅看著被按在地上一直在掙扎的顧瑀,不禁嗤笑一聲,毫不客氣地打斷了皇后的哭訴。
“可是那些冤死的宮女難道就沒有父母嗎?”
“顧瑀這種人,若是真有半分仁慈心,也不至于弄死那么多宮女,像他這樣的,皇后娘娘竟然還妄圖讓舅舅原諒他?”
“憑什么?”
就在顧悅質問皇后的時候,蕭燼給秦氏置辦的別院里,素冬剛剛煎好了藥送到了秦氏面前。
“你是郡主的婢女?”
秦氏瞧見素冬,只是微微沉思了一會就開了口。
“上次郡主來的時候,是你跟著一同過來的,我記得郡主叫你素冬是嗎?”
“夫人好記性。”素冬笑著應了,隨后將藥放在秦氏手邊,只道,“姚女醫吩咐,這藥得趁熱喝,夫人先服藥吧?”
“其實,我挺討厭你主子的。”
令素冬沒有想到的是,秦氏竟然當著她的面突然開始編排顧悅。
“瞧著一副什么都不需要的模樣,其實事事都已經算計好了,我聽說,先前她跟顧瑀有婚約,結果回京之后就換了硯卿。”
“我們硯卿實在是太好騙了,就瞧著你們主子那張臉,結果也不顧先前的事,依著他的條件,尋什么樣的姑娘找不到?”
“夫人。”
素冬壓著火氣。
顧悅走之前,特地叮囑過她,不要跟病人一般見識。
她當時還以為郡主是怕自己不小心得罪了這位夫人,現在看來,郡主分明是怕自己忍不住跟她動手。
“我們郡主其實壓根瞧不上攝政王,要不是攝政王在皇上面前求了圣旨賜婚,我們郡主都不知道攝政王是誰。”
“這些……夫人還不知道吧?”
“奴婢都忘了告訴夫人,攝政王那可是兇名在外,若不是我們郡主可憐他,怕不是要孤獨終老,難道夫人打得是這個主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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