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中陷入了一片寂靜。
連長公主都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妙音,好像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她在說什么,畢竟,方才連顧悅都猜到妙音進宮來的目的是為了對付她,如今突然換了人,任誰也都有些不明所以。
顧悅抬眸看了一眼蕭燼,見他老神在在,并沒有多少意外,不禁垂眸若有所思。
“妙音大師,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?”
還是皇上最先開口打斷了這種沉默,只是語氣里已經暗含了幾分殺意。
“邪祟出自皇后之身,你的意思是,皇后腹中的龍胎是邪祟?”
“皇上,老身并非此意。”
妙音頭都未抬,只是沉聲解釋。
“老身只能看出那邪祟與皇后娘娘有關,而且就在宮中,其他的實在是無能為力。”
“這么多年,老身從未見過如此復雜的事,請皇上恕罪。”
“妙音,你到底有沒有好好看?”不等皇上說話,長公主似乎都已經氣得不行,指著妙音說道,“明明你先前還跟本宮說,就是顧悅沖撞了母后,所以母后才昏迷不醒,現在又說是皇后?”
顧悅差點直接翻個白眼。
這長公主當真是演都不演了,竟然明目張膽的就讓妙音來污蔑她了?
不過,這妙音也是奇怪。
先前對自己還橫挑鼻子豎挑眼的,怎么進了內殿之后出來就好像變了人一樣?
“妙音,話都說到這里了,那就一五一十的說明白。”皇后護著自己的肚子,冷眼看著妙音說道,“本宮倒是不知,原來長公主帶著人過來,是沖著本宮腹中的孩子來的。”
公說公有理,婆說婆有理。
反倒是本來應該處在風暴中心的顧悅成了看客,只需壁上觀。
“皇后娘娘。”妙音聽到皇后這么說,竟然抬起了頭,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才道,“老身方才所句句屬實,但是也說得很明白,跟娘娘腹中胎兒無關。”
“要你這么說,能跟皇后娘娘有關系的,還有一個人。”
顧悅在這個時候幽幽開口。
“舅舅,顧瑀也是皇后娘娘所出,說不定這所謂的邪祟就是他呢?”
“胡說八道!”
這邊皇后還沒有說話,長公主已經坐不住了,當下怒聲開口。
“顧悅,本宮就知道你不安好心!”
“這京中誰不知道你跟瑀兒關系最不好,你這分明是有意陷害瑀兒!”
“皇上,你可別相信顧悅說的那些,瑀兒現在根本就不在京城,剛才妙音說的那邪祟是在宮中!”
皇上轉動著手里的茶盞,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,隨后才淡淡地問道,“妙音所,硯卿你如何看?”
“皇上,微臣以為,悅然郡主所極有道理。”
蕭燼平靜地說道,“而且,當初顧瑀離京沒多久,馬車就意外墜落懸崖,生不見人,死不見尸,若是妙音大師所屬實,那也有可能是顧瑀還活著,而且就在宮里頭。”
“墜崖?”
長公主猛然起身,好像極其震驚地看著蕭燼,連聲問道,“這是什么時候的事?”
“為何京中一點風聲都沒有?”
“瑀兒出了那么大的事,皇上怎么沒有派人好好尋上一番?”
顧悅看到長公主這個反應,就明白關于顧瑀出事,她怕是真的不知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