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的一間客棧內,隴州商人都聚在這里。
曹建德被五花大綁的吊在房梁上。
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,面目猙獰,拿起浸泡在鹽水里的鞭子,狠狠地抽在他的身上。
鞭子落下,在曹建德身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扣子,疼的曹建德齜牙咧嘴,可是卻不敢喊出聲。
只是兩鞭子下去,就暈死過去了。
一瓢冷水澆醒。
“狗雜種,真把自己當成曹家公子了?幾十萬兩銀子,就這樣打了水漂。”男子小刀子劃過曹建德的臉,撕出一道口子。
“大公子,曹家看似富足,可早已深陷泥潭,林軒是北方集貿公司的負責人,是唯一能把我們才泥潭中救出來的人。”
“他愿意讓我們入股,說明他已經愿意放過我們了,只要我們不向赤戎出賣軍情,都不是大事。”
曹建德強忍著身上的劇痛,依然在為曹家的未來規劃。
錯過這次機會,曹家將萬劫不復。
只是他沒想到,他費盡心力為曹家爭取的一線生機,曹家竟嗤之以鼻。
“曹建德,你別忘了,你就是我爹和一個低賤的奴婢生的,在沒有爭取我這個曹家繼承人同意前,你是沒有資格做這種決定的。”曹家大公子憤怒的說道。
“再說了,隴州天高皇帝遠,隴州的文武官員早已經被我們拉下水,林軒一個漢中候,管得了我們隴州的事?”
“我看你就是想出賣曹家,換取侯爺的重用吧?”
說著,又是一鞭子落下。
“奴婢生的就是賤,你最好能把銀子要回來,不然的話,神仙也救不了你。”曹大公子惡狠狠地說道。
曹建德聞,臉上閃過一抹驚慌:“大公子,不可啊,那銀子不能取出來。”
“林侯愿意手下這筆銀子,說明他愿意保我們,若是出爾反爾取出銀子,得罪林侯不說,京城群狼環伺,不知道有多少人盯上這筆銀子。”
可是曹建德良苦用心,換來的只是一記狠狠地鞭子。
“奴婢生的賤種,用你教我做事?你是擔心銀子取出來,你在林軒那里沒了利用價值吧?”
曹建德聽著大公子的話,瞬間心如死灰,隴州的商人和別的商人不同,隴州商人是靠走私發家,一旦出事,沒有任何人為他們主持公道。
甚至就連同行都會落井下石。
“隴州的官能被收買,京城的官就不能收買?二十萬兩能把當朝宰輔都收買了。”
曹建德徹底無語了,在來京城之前他也是這么想的,可是到了京城,他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。
京城的官員都是臥虎藏龍,家族勢力強大,隨便一個中等世家,一年的開支也不止二十萬兩。
更何況看宋,齊,劉這樣的大世族。
這些世族在鄉下圈占的土地少說幾十萬畝,養的佃戶就上萬人。加上形形色色的生意,以及商人的孝敬,高利貸,一個世族一年少說一百萬兩銀子。
隴州的官員和京城的官員相比,簡直是螞蟻和大象的區別。
“公子,存在集貿公司里的銀子不能取出來,不然我們曹家就完了。”曹建德聲淚俱下。
“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,若是取不出銀子,你就等著被喂狗吧。”曹家大公子威脅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