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家里之前住了三個男人,但只有蘇平安身形高大魁梧,和謝承淵的體型勉強接近。
沈姝璃來到蘇平安的房間,從他衣柜里翻出一套沒見他穿過的,看起來很新的黑色中山裝。
昨晚其實沈姝璃就發現了,謝承淵那最后一件遮羞的大褲衩子上面也沾滿了血。
但她實在沒好意思給人家扒個精光,只能給他留下。
也不知道他那塊地方有沒有受傷……
沈姝璃當然不會拿蘇平安穿過的大褲衩子給謝承淵穿。
她意識進入空間,從倉庫里翻出一條全新的白色絲綿大褲衩子。
本來還想找件背心,但倉庫里都是些百年前的老款式,根本沒有這個時代款式的背心。
沈姝璃只好又拿了一件蘇平安的背心,帶著衣服直接去找謝承淵。
她這次學乖了,敲了敲門,隔著門板甕聲甕氣道:“衣服我放門口了,我去煮早餐,你半個小時后來餐廳吃飯。”
房間里,謝承淵身上的熱度絲毫沒有退去。
直到察覺門外的腳步聲漸漸消失,他才敢將腦袋從被子里探出來。
臉上已經捂出了一頭汗,他深呼吸好幾口氣,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可腦子里卻不受控制地胡思亂想,想象著昨晚她是怎么擺弄自己的。
突然想到什么,謝承淵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,嘴角還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邪肆笑意。
平復好心情,謝承淵這才下床檢查自己的傷勢。
剛剛那一連串動作,他竟沒感覺到多少疼痛,這時才猛然想起,昨晚自己的傷有多嚴重。
可現在……
他驚訝發現,胸膛那個被子彈貫穿的傷口竟然已經結痂了,那幾道深可見骨的刀傷也愈合了大半。
他實在想不通,這位沈家姑娘到底用了什么神藥,能讓他的傷恢復得這么快?
“難道,我昏迷了很久?否則這些傷怎么解釋?”
可如果自己真的昏迷了很久,那些人居然沒能找到這里來,說明沈同志應該把所有痕跡都清掃干凈了!
想到這里,謝承淵緊繃的神經這才稍微放松一些。
他輕手輕腳地打開門,看到門口放著一個布袋子,趕緊拿進來,將房門反鎖。
看到里面的衣服面料還很新,心里對沈姝璃的好感又增添了幾分。
可當他看到,里面還有一條面料細膩柔軟絲滑的白色大褲衩子時,臉頰又不可控制地燒了起來。
她她她她……竟然連這個都給自己準備了!
謝承淵沒有立刻穿衣服,而是將身上的繃帶全都解開查看了一番傷勢,見愈合的很好,可是適當沾水,他轉身進了衛生間沖澡。
身上雖然被清理過,但他還是能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,不洗掉心里不舒服。
就算穿上衣服也掩蓋不了氣味,若是出去遇到人,肯定會被聞到。
簡單沖洗了一番,身上清爽了很多。
謝承淵看著傷口沒有出血的跡象,對沈家的藥更加好奇了。
穿好衣服,他對著鏡子整理了一番情緒,這才打開房門走出去。
沈姝璃已經將早餐準備好了。
白粥是昨天早上煮的,還有昨晚燒的紅燒肉,前兩天在國營飯店買的包子。
她又簡單炒了個空間出產的雞蛋,和新鮮的竹筍炒木耳。
這頓早餐準備得相當豐盛。
主要是看在謝承淵是個重傷員的份上,否則她自己吃點粥和包子就夠了。
當然了,那份紅燒肉沈姝璃依舊沒有動的欲望,直接推在謝承淵面前,讓他獨享。
謝承淵也沒想到,這沈家大小姐一大早的伙食就這么豐盛,他好像又聞到了昨晚那個引誘他的香味。
沈姝璃看到他走了過來,笑著看向他:“快來吃飯吧。”
她此刻看著謝承淵的眼睛特別亮!
因為她從未想過,謝承淵竟然能把這套衣服穿得這么勾人!
這個時代的衣服通常都偏寬松,比正常尺寸要大一兩個碼。
蘇平安穿上肯定是松松垮垮的。
可穿在謝承淵身上,卻分外合身,甚至將他寬闊的胸膛都撐得有些臌脹,將他寬肩窄腰的身形襯托得淋漓盡致。
那雙筆直修長的大長腿看著挺細,卻能把褲子撐得筆挺。
這套衣服,將他那副完美的身材襯托得淋漓盡致。
特別是,他的頭發剛洗過,還帶著濕氣。
額前一縷碎發上,有一滴水珠滾落,順著他高挺的鼻梁滑落。
他的劍眉入鬢,鼻梁挺拔,薄唇微抿,五官精致得像是上天精心雕琢的藝術品。
此刻,他正好走進一縷從窗外透進來的金色暖陽中,陽光籠罩著他,那英俊的面容泛著金光,美得讓人有些窒息。
沈姝璃第一次被謝承淵的容貌結結實實地暴擊了!
她的心臟不受控制地砰砰亂跳起來。
謝承淵此刻并沒有注意到沈姝璃的神情。
因為他還在為剛剛近乎裸奔的事情羞囧,正低著頭看地面走路,根本不敢抬頭看人。
“謝謝沈同志。”他低著頭在餐桌旁落座。
沈姝璃回過神來,給他盛了一碗粥:“你傷得這么重,流了那么多血,多吃點肉蛋好好補補。”
謝承淵臉上故作鎮定,但紅得快要滴血的耳尖卻出賣了他。
“對了沈同志,我到底昏迷了多久?”他終于忍不住抬頭詢問。
沈姝璃的面色嚴肅了幾分,看著他的眼睛,擔憂地問:“才一個晚上,是不是傷口發炎了?”
她擔心自己處理得太過草率,讓對方傷勢加重了。
謝承淵聽完,瞳孔驟然緊縮!
他下意識反駁:“不可能!我身上的傷我自己清楚,就算用最好的藥,只一個晚上,絕不可能恢復得這么快!”
他語氣篤定,眼神銳利如鷹,緊緊盯著沈姝璃,仿佛要將她看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