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欣蕊等張學斌走后,就收拾了東西搬回了孫家。
她在京城再呆幾天也要回大西北了。
走的時候,看到滿身落魄的傅建民在門口。
他被調查了幾天,今天被放出來了。
他見到韓欣蕊,著急的上前:“欣蕊,安寧呢?”
韓欣蕊看著傅建民,淡淡道:“走了!”
傅建民著急的追問:“走哪里去了?我有事想要找她,我想要和她說清楚,秋愛國不是我的孩子。當年,我……”
韓欣蕊看著傅建民,語氣冷漠:“安寧阿姨不會回來了!傅先生,不過秋愛國是不是你兒子,這些年,你的背叛是真的。你和秋梅做的那些事也是真的!”
韓欣蕊以前覺得傅建民實在是個難得的好男人。
如今覺得……其實結果都差不多。
這世間總歸是有真愛的。可她們不能把自己看成是能得到真愛的唯一。
正如安寧離開前與她說的:我們要相信愛情,但是也有放下的勇氣和離開的能力。我們要有永遠能從頭開始的能力。
女孩千萬不能把自己當成那唯一的例外。能走到最后,是好福氣,不能走到最后,也是婚姻的常態。
“我當初是被騙了!”傅建民到如今才想起安寧的好。
其實,他曾經是真的很愛很愛安寧的。
否則也不會在那樣的情況下還非她不可。
可是他母親總在他耳邊絮絮叨叨的說如果沒有安寧,他能頂替父親的位置。
日積月累,就連他也這么覺得了。
這些年,他是能感覺到安寧與他的疏離,可隨著他的位置一步步的升高,他覺得自己不應該是這樣的生活狀態。
“你讓我見見她,我有些事想要和她說。”傅建民著急的說道。
韓欣蕊搖頭:“傅先生,她已經走了!”
韓欣蕊沒有再多說,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傅建民沒有走,一直在門口等著安寧。
他不相信安寧會離開。
她的根在這里,她怎么會走呢!
可傅建民在門口等了一天,他都沒有等到安寧。
傅建民失魂落魄的回家,到家之后,他給部隊打了一個電話。
傅豫臣過了很久才接電話。
接通電話之后,他著急的與傅豫臣問道:“豫臣,你媽去了哪里?”
電話里,傅豫臣冷淡道:“我媽走了!”
傅建民聽到韓欣蕊說走了,他不相信,可如今聽到自己兒子說走了,他終于有些相信了。
“她去哪里了?為什么會突然走!”傅建民著急的追問。
傅豫臣沒有回答,只冷冷道:“爺爺已經回安城了!他下葬的時候,你這個唯一的兒子沒有出現。你是不是應該回安城拜祭他一下。”
傅建民聽到這話,靜默了許久,輕聲道:“我暫時不能離開京城。”
傅豫臣那頭又沉默了會兒,繼續開口道:“還有別的事嗎?如果沒有,那我就掛了。我一會兒還要訓練。”
傅建民看他又要掛電話,著急道:“豫臣,我有事要找你媽,你告訴我,她哪里去了!是不是回你外婆家去了?”
傅豫臣靜默了許久,低聲說道:“我媽走了,再也不會回來了。”
他說完,再也沒有與傅建民解釋。
傅建民拿著電話久久的沒法回神。
片刻之后,他突然就捧著臉嗚咽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