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豫臣看向自己父親:“爸,爺爺上次住院已經囑咐過你身后事。”
傅老爺子上次住院,他就已經和傅建民交代過他的歸處了。
傅老爺子并不是京城人,是工作原因最后定居在京城。
他想要身死之后回老家安城。他就是很清楚傅老太的虛榮,所以專門安排好了。
傅建民遲疑了一下:“豫臣,你父親的好友都在京城,我們如果回安城辦喪事,會不會太麻煩了。”
傅老太也是神情冷肅的呵斥傅豫臣:“傅豫臣,你一個晚輩你有什么資格管你爺爺葬在哪里。我是你爺爺的配偶,他的喪事在哪里,我來決定!”
傅豫臣看著面前的親奶奶和親爸,逐漸失望,最后他緩緩說:“你們已經害死了爺爺,你們還要爺爺死不瞑目嗎?”
他說著,目光定格在母子倆臉上:“爺爺走了,你倆并不傷心,而是想要如何把喪事辦的風光。如果不是你倆做的那些齷齪事,爺爺會被氣成這樣嗎?”
他冷笑了一聲:“如果你們非要在京城辦喪禮,那我爸做過什么,還有奶奶你害死爺爺的事,我會在喪禮上告訴大家。”
母子倆聽到傅豫臣的話,激動的朝他吼道:“傅豫臣,你瘋了嗎?你也是傅家人,你這樣做對你有什么好處。”
傅豫臣冷笑了一聲:“奶奶,我不想有什么好處,我只想爺爺能安息。因為你的疏忽讓爺爺在痛苦中掙扎死去。你與他夫妻五十年,你心中沒有一絲愧疚嗎?他護你一生,沒有讓你吃過一點苦,你到現在還只顧著你的面子。也不知道我爺爺在天上看著,有沒有后悔娶了你這樣的女人。”
他說完,沒等傅老太再說話,扭頭看向傅建民:“爸,如果爺爺上次住院沒交代,我不會管你們在哪里辦喪事,但這一次,我必須帶爺爺回安城。爺爺這次是被你和秋梅的事氣死的。”
他的每一個字都是在責備兩人。
兩人不愿意承認是他們害死了老爺子,不愿意承擔氣死了老爺子的事,傅豫臣偏要把罪名落實了。
傅老太氣的滿臉通紅,顫抖著手指著傅豫臣:“混賬,你算個什么東西,你敢對我們指手畫腳。”
傅豫臣冷笑:“我不算什么東西,可我是爺爺唯一的孫子,我是爺爺親手帶大的,我不能為他做什么,但是我必須完成爺爺的遺愿。”
傅老太冷笑:“唯一?愛國也是你爺爺的親孫子!”
傅豫臣神情更冷了:“那你讓他認祖歸宗啊!你去名正順的告訴所有人,他姓傅。為什么他叫秋愛國,你們自己心里沒數嗎?”
傅老太面上的表情完全僵住了。
如果把秋愛國的事公布,那就告訴大家,傅建民當年亂搞男女關系。
“傅豫臣,這事你做不了主!”傅老太氣憤的指著傅豫臣:“建民,你是他爸,你讓他滾!和他斷絕關系!我們把愛國認回來!”
傅豫臣沒有再與他們爭吵,而是轉身離開了。
他是肯定會帶老爺子回安城的。
傅建民看著傅豫臣的背影,又看看已經沒了呼吸的老爺子,遲疑了下與傅老太說道:“媽,爸當初就是讓我們在他身死之后直接回安城的。我們按著爸的意思辦!”
傅老太憤怒的看向傅建民:“聽我的!我們的關系都在京城,你爸是老首長,如今他不在了,不趁著這個喪禮把關系盤一下,你以后的路怎么走。你已經被安寧影響了一輩子,你以后得為愛國打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