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建林看到刑桃花慌慌張張的,面色變了變,急聲問道:“怎么回事?”
刑桃花面色蒼白的指著門口:“楊建斌那個媽帶著家人過來了。醫院外頭站了好多人。手里都拿著東西。”
刑建林的面色也是極難看。
白青青白了一張臉:“他們真不要臉。楊建斌自己做的蠢事,憑什么找我們啊?”
刑建林原本也是想要拖著,拖到楊建斌判刑。
只要等楊建斌的罪名定下來,他的家人怎么鬧都沒法子了。
原本只是楊建斌的親媽和妹妹來鬧,影響沒有那么不好。
可如今,簡直和打群架一樣了,這事影響太大了,文工團要出面,軍區也要出面。
刑桃花長這么大都沒見過這樣的架勢,拉著刑建林的手:“哥,他們是瘋了嗎,怎么會來這么多人?”
刑建林拉住刑桃花,急聲說:“扶我去看看!”
刑建林已經感覺到他的這個帽子保不住了。
他怨恨的看向白青青:“賤人,要不是你不知檢點,我會丟這么大的人。”
白青青也崩潰了,捂住臉嚎啕大哭:“我就是和他哭訴一下我不能上臺。我怎么知道那個瘋子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蠢事。他也是文藝兵,誰能想到他會用這種方式。”
白青青雖然之前暗示了楊建斌,可如今鬧成這樣,她已經不愿意承認這一切了。
她看邢建林出去了,趕緊追了上去。
此時,楊建斌的母親帶著十來個人浩浩蕩蕩的朝他們這邊病房走來。
醫院大門外,還站著一堆人,手里都帶著工具。
也不知道他們這么多人到底怎么來的。
這架勢只怕是全村的人都來了。
刑建林看到這么多人,面色也變了。
楊建斌的目光見到刑建林就指著他說道:“就是他!他媳婦害了我們家建斌。”
其中一個個頭高大的男人沖過來就一把拎住了刑建林:“你就是那個騷貨的男人。建斌是我們村里唯一一個大學生,也是唯一一個軍官,因為你媳婦,我們村都抬不起頭了,你說這事怎么算。”
如今這個年代,哪個村出一個大學生,哪個隊出了軍官都是一個村揚眉吐氣的。
他們仗著楊建斌是大學生,還仗著他進了文工團覺得他當上了軍官,他們村要化肥,要各種補貼都比別的村子硬氣。
現在楊建斌要坐牢了,他們以后再也沒有這樣的福利了,他們怎么能不跳腳啊。
刑建林看著一群虎視眈眈的人,咬牙說道:“他買兇打人是他自己的行為,實在與我媳婦沒有關系。而且這次他打的還是文工團的另一個女同志,我包庇不了,但是我已經答應了楊建斌的媳婦,我會給她找個工作。”
楊建斌母親聽到這話,朝他呸了一聲:“什么狗屁司令!綠帽都戳在你頭頂了,你還護著那個騷貨。聽說她還懷孕了。你這年紀了,天曉得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。”
刑建林聽到這話被氣的面色鐵青。
雖然外頭傳了很多的謠,可沒人會當著他的面說,這個老太婆是當著她的面說他做綠毛龜。
偏偏,他心里還曉得這個孩子還真不一定是他的。這不是被人直接踩中了尾巴。
他冷笑了一聲:“老太太,你兒子自己做的事,關我們什么事。既然你們非要鬧,那你兒媳婦的工作也沒有了。咱們就鬧吧!”
楊建斌的兩個舅舅一聽,直接就沖過去打刑建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