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得好、打扮也好,瞧著就賞心悅目。
“七嫂眼光真好。這是新上市的瑞華錦,本地有名的料子,各式各樣都有,回頭送您幾匹裁衣。”崔正卿道。
還是表嫂好,嘴甜,有眼光、懂欣賞。
“多謝,表弟破費了。”駱寧笑道。
崔正卿的品位得到了肯定,美滋滋。
半晌才想起自已的正事。
拿起幾案上的一個小匣子,遞給了駱寧:“京城傳來的書信。是三哥那條線傳過來的,密信。”
又笑道,“可能是懷灃寫給你的家書。”
“你回頭再調侃他,可是大不敬。”駱寧道。
崔正卿:“……”
突然不想回京了,樂趣少了很多。只有挨打的份,還不能回嘴。
“你說,當了皇帝的人,我偷偷罵他,他還能隨便動手嗎?”崔正卿問。
駱寧:“他不會,但御史臺不會饒了你,你大伯會打斷你的腿。”
崔正卿嘖了聲。
京里的確沒什么意思。
他又問駱寧,“你們里頭有什么好吃的嗎?上次不是說有糕點?”
“怎么一個個惦記糕點?”
“很好吃。”
“明日我看看有沒有。若是有,就送一份給你。”駱寧說。
崔正卿先來了韶陽,卻是晃蕩了大半個月;直到最近才在駱寧這府邸附近不到一里地的街上置辦了宅子。
他走路,溜達著就過來了。
但崔正瀾不在的時候,他也是不進內院的。
避嫌為好。
駱寧沒空與他閑話,拿了“家書”回去了。
蕭懷灃給她寫了十三封信。
卻是同一時送出來的,是估算著駱寧快要到韶陽的時候,把這些信送到她手里。
每封信都有三頁紙。
工整有力的書寫,一個字不錯,一筆畫都沒有差別。
駱寧以前聽駱宥說,這需要腕力很強才能練出來。周淮為了手穩練字,在腕子上懸掛沙袋,手腕腫得老高。
她想著這些趣事,唇角微揚。
這日睡得比較晚,駱寧把蕭懷灃寫給她的信都讀了一遍。
翌日沒什么事,天氣又很好,她坐在正院東邊小小涼亭里,一邊聽眾人分食糕點說閑話,一邊喝茶讀信。
陽光灑在她裙邊。
顧湛踩了一束花,用小花瓶插好,擺在駱寧旁邊的石桌上;秋華把好吃的兩樣點心端上桌。
駱寧從信紙上抬頭:“有多余的點心,給崔公子送一份。叫他去外頭買些好吃好玩的謝我們。”
秋華應是。
“他知道是公主做的嗎?”她問。
“若不知道,他為何討要糕點?他這種公子哥,什么好吃的東西沒吃過,又不是你們這些饞嘴貓。”駱寧笑道。
秋華:“……”
遠遠的,駱寧還聽到了犬吠。長纓大將軍又來玩了。
駱寧一邊讀信,他在描述政局的字里行間,傳遞他濃郁的思念。
她嗅到了花香、茶香與點心的清香。
信紙上跳躍著韶陽的一縷陽光,舊墨染了金芒,字從紙間印到了她心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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